黑巖小說

第77章 星火燎原，新禾破土（第2頁）

“這是……”李凌撿起絹帛，展開。上面歪歪扭扭寫著幾行字：“五月十五，姑臧北三十里，老榆樹下，取信物?！甭淇钍恰芭f部·趙”。

“趙？”李凌瞇起眼。他記起三年前，父親帳下有個叫趙安的百夫長，因直言進(jìn)諫被項羽殺害。難道……

“王爺！”高順（體質(zhì)76，力量80）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羌人使者到了。”

城樓上，羌人使者跪在青石板上。他穿著羊皮襖，脖子上掛著狼牙項鏈，身后跟著二十名羌兵，腰間別著骨刀。

“我等是燒當(dāng)羌的小首領(lǐng)，”使者聲音發(fā)顫，“愿獻(xiàn)牛羊千頭，換狄道城的……鹽巴?！?/p>

李凌望著他腰間的狼牙項鏈——那是匈奴人常用的裝飾。

“鹽巴？”他笑了，“狄道的鹽，是從隴西運(yùn)來的。上月匈奴斷了商道，我這里也只剩半倉。”

使者額頭冒汗：“漢軍……漢軍是不是快打過來了？我聽說，漢王要……”

“要什么？”李凌突然逼近，“要你歸降？還是要你當(dāng)匈奴的走狗？”

使者的冷汗順著下巴滴在青石板上。他猛地抬頭，眼中閃過兇光：“你們守不住狄道的！匈奴大軍三十萬，三月就能踏平這里！”

“是嗎？”李凌拍了拍身旁的弩機(jī)，“上月我用‘震天雷’炸了你們的糧營，燒了三千匹馬。這個月，我讓張嶷在姑臧北埋了二十顆‘地雷’?！彼麑㈠髾C(jī)指向使者，“回去告訴左賢王，想取狄道，先踩過我的尸體?！?/p>

使者連滾帶爬地跑了。劉玥望著他的背影，輕聲道：“你嚇?biāo)泻斡茫啃倥粽娲蜻^來……”

“他怕的從來不是我?！崩盍柰h(yuǎn)處的雪山，“他怕的是‘不確定’。”他將絹帛遞給李玄機(jī)，“把這信物交給淳于先生，讓他配些藥粉。若趙安還活著，這藥能讓他認(rèn)出我們?！?/p>

五月初五，端午。

狄道城的街頭飄著艾草香。百姓們在門前掛起菖蒲，孩子們戴著五彩繩，提著竹籃去買雄黃酒。李凌坐在行轅外的石凳上，看著劉玥被人簇?fù)碇职l(fā)香包——她親手繡的，每一針都帶著藥草。

“王爺，”淳于意捧著藥箱走來，“趙安的消息找到了。”

李凌放下茶盞：“說。”

“他在姑臧北的老榆樹下，”淳于意翻開一本破舊的賬冊，“三年前被匈奴俘虜，成了左賢王的馬夫。上月趁守衛(wèi)松懈，逃了出來，躲在山里?！?/p>

“帶他來見我。”李凌站起身，腰間的玉佩叮當(dāng)作響。

當(dāng)夜，行轅密室。

趙安（原百夫長，體質(zhì)65，忠誠90）跪在地上，身上的傷口還在滲血。他比三年前蒼老了許多，左臉有道深深的刀疤，從眉骨劃到下頜。

“末將趙安，拜見……”他的聲音哽咽，“拜見……公子?！?/p>

李凌扶起他：“趙叔，是我。”

趙安抬頭，淚水順著刀疤滑落：“當(dāng)年……是末將無能，沒能護(hù)住老將軍……”

“這不怪你。”李凌替他擦去眼淚，“老將軍臨終前說，你是‘最會看人心的將才’?！彼麑⒁槐K熱粥放在趙安面前，“說說，匈奴現(xiàn)在的情況?！?/p>

趙安喝了口粥，喉結(jié)動了動：“左賢王帳下有五萬精騎，但多是臨時征召的匈奴牧民。真正的精銳是‘狼旗軍’，三千人，個個是百戰(zhàn)老兵。他們駐守在姑臧南的‘鷹愁澗’，易守難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