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午餐時間。
陸天遠請她吃西餐。他讀大學的時候,那些洋人做派早就熟稔。
牛排上來,他殷勤地為她切割。
紅酒。
“cheers!”
他家人一多半都在教外語,他舉手投足間的西化渾然天成,帶著一抹邪魅的高雅。
江琳也不由地挺直了背脊。
但陸天遠一開口,那濃重的東北大碴子味就出來了:“你穿旗袍真是太漂亮了,我好喜歡!等夏天能穿給我看嗎?尤其那件紅玫瑰的。”
江琳:“老師,你聽說過紅玫瑰和白玫瑰嗎?”
陸天遠:“聽過。你放心,你是我的紅玫瑰,還是我的朱砂痣,不會變成蚊子血和白米飯的。”
她開心地笑了。
和讀書多的人聊天都那么輕松,一說就懂……對,心有靈犀。
她只知道陸天遠是實力派外科主任、校醫(yī)院的副院長,她也見過他在不忙的時候讀《大雪無痕》《平凡的世界》,沒想到連“紅玫瑰白玫瑰”都知道。
她當然不會想到,紅玫瑰和白玫瑰的故事,還是他前妻——陸昶的媽媽,在他們熱戀時,和他說過的。
他全家都是知識分子,他的前妻能是普通人嗎?
飯畢,陸天遠拿紙巾伸手為她擦拭嘴角的奶油?!罢媸莻€小孩子!”
誅心。他的每句話,每個動作,都讓她倍感親近親切。
打車返回單位。
在門口,遠遠就看到陸天遠父親母親等在那里。
江琳心里又是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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