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顧盼的交際圈很廣,她迅速聯(lián)絡(luò)了幾家由新生代創(chuàng)辦的現(xiàn)代化球場,精心組織了一場“未來俱樂部”聯(lián)盟晚宴。
這晚,顧盼褪去平日的所有鋒芒,言辭懇切:
“諸位,今天他們可以抹黑我,明天就可以用同樣的理由攻擊你們?nèi)魏我晃?。我們不能成為一盤散沙,否則會被他們逐一攻破!”
晚宴后,顧盼的希望之火僅僅燃燒了四十八個小時,那些之前為她舉杯的“盟友”紛紛打來抱歉的電話。
最直白的那位壓低聲音:“顧,我深表歉意,有人傳來消息,說任何與您聯(lián)盟的俱樂部,將自動進(jìn)入Ramp;A的紅色觀察區(qū)?!?/p>
放下電話,顧盼看著窗外,只覺得剛剛建立起的脆弱的堡壘馬上轟塌掉。
她開玩笑般地問蕭佳:“佳佳,你說是不是我之前的日子過得太順了,磨難就在這里等著我呢?”
“別氣餒,我們總有辦法。”
接下來幾天依舊毫無進(jìn)展,顧盼感覺自己像一顆隨時會溺水的小草。
一周后,她坐在巨大的會議室中在和律師對接,要對《高爾夫世界》和那些誹謗自己的俱樂部提起訴訟。
蕭佳此時抱著一摞剛打印好的文件沖進(jìn)來,幾乎崩潰道:“他們就是使壞!要讓我們查的東西根本不合理,簡直是在故意拖垮我們!”
龐大的取證幾乎拖垮了法務(wù)和律師團(tuán)隊,而庭審卻遙遙無期。
晚上,顧盼把自己關(guān)在辦公室,點了支煙。
電腦屏幕上,客戶流失曲線的紅色箭頭一路向下,刺眼地扎進(jìn)一片代表虧損的灰色區(qū)域。煙灰積了長長一截,最終不堪重負(fù),跌落在了一旁堆滿法律文書的桌面上。
這時,腦海中突然蕩起了景淮那句帶笑的話:
“你需要一個了解他們游戲規(guī)則,并且能幫你繞開規(guī)則的人。”
顧盼拿起手機(jī),指尖在景淮的名字上懸停片刻,才按了下去。
電話剛響了沒幾聲便被接通,仿佛對方早已等候多時。
“顧小姐想通了?”景淮的聲音從容不迫,帶著如愿以償?shù)挠鋹?,“我一直在等你的電話?!?/p>
顧盼吸了口氣,聲音低?。骸熬盎矗嬖V我,下一步該怎么走?”
那邊傳來一聲極輕地笑:
“地址發(fā)你了,我家?,F(xiàn)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