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個避子藥的事情,她若不提便不再提,他相信總有一天她會愿意為他生個孩兒。
踏入卓府門廳,老仆迎上前來,神色似驚似喜,唇齒微動,卻終究欲言又止。
卓鶴卿心頭掠過一絲疑慮,卻未深究——
此刻他只想先見到月疏,余事皆可容后。
他腳步匆匆踏入梅園,可眼前的景象讓他猛地頓?。?/p>
往日里總有月疏身影的梅園,此刻空蕩蕩的,連半點人氣都沒有。月疏呢?
他心頭一緊,轉身快步沖進臥房。
屋內更是冷清,妝奩匣空空如也;立柜里面只余下他的衣物,屬于她的那些早已不見蹤影。
“去把從流叫來!”他聲音發(fā)沉。
可跑進來的不是從流,而是從沙。
“夫人呢?”
卓鶴卿語氣里滿是急切。
“夫人……夫人帶著青桔姑娘,去疏月園了,算日子,已有半個月了?!?/p>
從沙低聲回道。
“胡鬧!”
卓鶴卿沉下臉,壓著心頭的火氣又問:
“那從流為何不在府中?”
“哥哥在疏月園陪著夫人,說是要護著夫人周全?!?/p>
從沙老實回答。
“那你為何留在府里?”
從沙偷偷抬眼瞥了他一下,心里直犯嘀咕:
卓大人這問的是什么話?難不成還嫌陪著夫人“胡鬧”的人不夠多?
嘴上卻不敢怠慢,連忙回道:
“我和哥哥輪班守著,今日該我在府里當值?!?/p>
“家中近日,可有何事發(fā)生?”
從沙不敢隱瞞,將這半月來的所見所聞一一稟明。
當說到“桂嬤嬤不幸身故”時,卓鶴卿面色驟然一沉,心中猛地一揪——
這次難度似是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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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覆了一層薄雪,經寒風一吹,結了薄冰,滑得厲害。
卓鶴卿心里揣著事,又念著園中人,下馬時步履太急,竟一個不留神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