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禧年的杭城,城市規(guī)模遠沒有現(xiàn)在這么龐大復雜,從百貨大樓到文三路的狗肉館,樸槿賢很少打車,都是走著走著就到了的。
當他確信汪穎穎沒事了,第一想法就是回延安路去,盡管他知道自己返回去多少次,大概率也是碰不到張波的。
但是,萬一呢?
萬一瞎貓碰上死耗子。
即使他清楚自己一卡簧下去并不一定能扎倒張波,但他還是很執(zhí)著的去找、去蹲守,他內心唯一的執(zhí)念就是想和他拼命。
他認定了必須要給自己和二哥一個交代。
誰讓他天生就是那種一條道走到黑的死心眼呢?
樸槿賢廢寢忘食堅持不懈的心態(tài),唯有這兩天的阿泰和汪穎穎有得一拼。
刨了他馬子的馮國泰和汪穎穎這兩天一刻不得歇的干著體力活,底子再怎么好,那也是在做傳說中的四大累之一的活計:打鐵、撐船、磨豆腐、操幾把。。。。。。
操活干起來,不僅勞心勞力還勞食,付出了那么多的體力,自然會比平時更能吃,所以,一看到飯點,阿泰殺了個回馬槍后,直了直腰,正準備洗洗涮涮后領著汪穎穎下樓吃飯去。。。。。。
這個時候,樸槿賢一個人正走在回頭路上,他掏出手機琢磨來琢磨去,撥出去一串號碼:“喂,什么,這兩天發(fā)沒發(fā)現(xiàn)張波那個老雜碎???”
“沒有呢,我也差人找著呢。”
“發(fā)現(xiàn)了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哈?!?/p>
“哎,哎,知道了,哥?!?/p>
一連打了十來個電話,說的都是同一句話。
等他正準備往兜里塞電話,不早不遲的回響起來,有人給他打了過來:“小賢,你在哪兒呢?”
電話那頭的這一問,讓他有點摸不到頭腦:“我正往延安路走呢,怎么了?”
“噢,有事跟你說一下。。。。。?!?/p>
“你是?我怎么沒聽出來呢?”
“啊???你沒聽出來?”
“噢,這下聽出來了,小飛啊,什么事?說吧?!?/p>
小飛支支吾吾了半天:“那個,我我我看見汪穎穎了?!?/p>
“哦?我跟她黃了,她說這兩天到外頭散散心,想一個人靜靜,怎么了?”
“不是,散心?外地?她散散散到本地賓館了?還和一個型男一起,我看的真真的,從飯莊吃完直接去了賓館,沒有去總臺,房間應該早就開好了的。。。。。?!?/p>
“小飛,什么地方?你沒看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