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澤株回到里屋,咕咚咕咚的灌下去一瓶啤酒,林家兩兄弟也陪著酒勸說道:“小金,“老人家那么大歲數(shù),被你開了瓢,還他媽的道歉了,算了,多多少少給人家老炮兒一個面子吧?”
金澤株依然氣鼓鼓道:“媽的,什么屌幾把下城四哥,我今天沒削死他,算他媽的命大,下回別讓我再見到他,見一回削一回,媽的……”
金澤株在里間罵罵咧咧的喝著,楊四郎在街邊灰灰溜溜的走了……
七兄弟回到里間接著喝,席間你一言我一語的,大多說金澤株暴脾氣的不是。
王墨趁機問道:“小金子,你知道楊四郎是誰嗎?”
金澤株戲謔道:“總不是四郎探母中的楊四郎吧?他他媽的像嗎?我真不知道他到底是誰,不就是你們下城區(qū)的一個老混子嗎?蹲了十來年號子出來,還以為江湖還是他在時的那個江湖?就他那個逼樣,老子以后見一次打一次……”
“行了,行了,行了,都干,都干吧,干就完了,我還說什么呢?”王墨越勸越?jīng)]味道。
大家伙跟著也勸,同樣沒有什么效果。
大頭最了解金澤株,知道再這么勸下去,他指不定把桌子都給掀了。最主要的還是小金子心底本就有不痛快的結(jié)。
王墨和金澤株都是聰明人,眼見大家都在打圓場,大頭也不再吭聲了,也都借坡下驢,轉(zhuǎn)移了話題,又說到大頭身上的笑點上去,大家一起哄,晚上發(fā)生的這個小插曲,自然而然的過去了……
王墨心里明白,這件插曲面上看看是過去了,但是,事情肯定遠沒完……
三天之后,城東仇七請楊四郎喝酒。
這事如果放在十年前,仇七在楊四郎面前,頂破天去最多只能算是一個蝦兵蟹將,根本就說不上話,更別說能請他到場了。
但是,時過境遷,城東一帶早已經(jīng)是仇七的地盤和天下,而楊四郎呢?只是一個過了氣的老混混,雖說名聲仍在江湖飄,身旁還有幾頭爛蒜跟著幾個兄弟,早已不復當年的風光和神勇了。
按理說,城東的老七絕對看不上下城的楊四郎,但是,仇七偏偏在城東人家約了他,而且專門宴請他一個人?。。?/p>
酒桌上也表現(xiàn)的畢恭畢敬,頻頻舉杯:“四哥,我年輕的時候,就聽說過您,您在江湖上的名號,那是真的牛逼,要不是那回威震江湖的重傷害進了號子,現(xiàn)如今整個杭城老市區(qū)都是您的天下……來來來,小七我敬您一杯,敬您一杯……”
仇七說這話有兩層意思,第一自然是表現(xiàn)出他對楊四郎的敬意,第二是比較含蓄的告訴楊四郎,當年再牛逼,屬于你的時代已經(jīng)過去了,如今物是人非,改朝換代了……
這幾句話,仇七說的不卑不亢。
“老七,以前的事都是道上的兄弟們瞎幾把傳,不說那個了,不說那個啦?!睏钏睦勺匀荒苈牰鹌咴捓镌捦獾囊馑?,話回的也挺婉轉(zhuǎn)。
據(jù)說,一位曾經(jīng)的下城大佬和一位現(xiàn)任的城東大佬聊的還挺融洽,喝的還挺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