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一位曾經的下城大佬和一位現任的城東大佬聊的還挺融洽,喝的還挺盡興。
關鍵是,鬼使神差的,陰差陽錯的,兩個人聊著聊著,話題自然而然的轉到了王墨身上,在那個時間段里,兩個人語氣上同仇敵愾,姿態(tài)上一拍即合,用當下國與國之間比較流行的詞來形容,那就是結成了戰(zhàn)略聯盟!?。?/p>
楊四郎雖說離開江湖十來年,做不到一呼百應,但是,多多少少還有點殘余勢力,也多多少少還有點號召力,眼下那些有頭有臉的社會人,尤其是下城地界的一些大哥級的人物,當初都曾經是四哥的小老弟。
苦就苦在楊四郎眼目前一窮二白,沒糧沒餉,拉不起什么隊伍。
而仇七不同,他雖說名聲不怎么樣,口碑也不敢恭維,但是手里偏巧還有幾個糟錢,城東的地界又足夠大,能搖來的混混又足夠多,這么一來,兩人高度互補,一個出錢一個出力,一個出地盤一個出資源,兵合一處將打一家,都盤算著遲早收拾了王墨一伙小逼心子。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兩人已經壯志滿滿,雖說都是江湖老炮,都知道如此這般的算計下城區(qū)的幾位小混混算不上厚道,但是,彼此既心知肚明,又都看破不說破,那是因為,他們都清楚單獨拉出去挑戰(zhàn)王墨團隊,肯定沒有勝算,最好的辦法就是各自張開懷抱擁抱彼此。
老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是永恒不變的真理。
王墨出道以來,一直都不如他們兩個人中的任何一人名氣大,卻把他們兩個都收拾干凈了,如今,兩人都很默契的采取了資源互補,合縱連橫,卻又不事聲張。那是因為,如果兩人茍且之事真的傳將出去,說是下城老炮和城東一哥聯合起來收拾幾個小逼心子,怎么說面子上都很不好看,所以,彼此之間都不說破,該怎么做還怎么做。
如此看來,二十五年前的社會人就已經很能裝逼了,既要又要的,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
楊四郎這兒,沒有馬上要和王墨干仗的意思,他需要時間,更需要仇七所在的城東這塊地兒,重新搖起自己的這桿大旗,讓人知道,楊四郎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亦或是將來,始終都是杭城江湖的王者。
楊四郎和王墨正式開戰(zhàn)。差不多是三個月以后的事情……
這三個月之間,楊四郎做了些什么,暫且不表,還是先看看王墨團隊發(fā)生了哪些變化吧。
變化最大的,非出院以后性情大變的朝鮮族小子金澤株莫屬,盡管日后他也理所當然的成為杭城江湖的一位混世魔王,但是,眼下,他一門心思想著要去收拾的是一個人?。?!
那個人,同樣來自東北延邊,同樣是朝鮮族的杭漂人士樸槿直,
小金子身上的兩個刀疤,就是樸槿直留下的,扎完了就這么劃過去了,那怎么行?
只是,眼下,樸槿直正在奶奶病床前盡孝心。
金澤株雖然心里有說不盡的怨恨,但是沒有辦法,江湖講究的是禍不及家人。
你金澤株總不至于上樸槿直家里去,當著老奶奶面一人一刀整那些沒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