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覺?”小燁子狐疑,“她在幻覺中,為何喊著本座的名諱?”
晏傲沉吟片刻,“也許,她看到了與尊上有關(guān)的畫面?!?/p>
司瑤這時已經(jīng)站了起來,湊近小燁子,眼神溫柔,嘴角帶笑,“黎燁,你長得真好看?!?/p>
司瑤如此稱呼自己,小燁子本是毫無波瀾的內(nèi)心變得難以平靜,總覺得對方識破了自己身份似的。
“黎燁,哪怕你渾身是傷,但你的體力真好。只不過,咱們在這清風澗行這般事,是不是有點太暴露了……”
聽到這里,小燁子終究是坐不住了,不曾想司瑤的言語會這么露骨,他的心中掀起一絲煩躁和窘迫。
尤其晏傲偏偏不知死活地說道:“尊上,看來這女人的幻覺是那夜與您在清風澗發(fā)生的過往?!?/p>
“住嘴!”小燁子雙眼噴火,“你退下,別聽,也別看!”
指令一出,晏傲直接沒了聲音。
而屋中的司瑤,已經(jīng)陷入無盡的幻覺中。
她深深地望著小燁子,“黎燁,你怎么到我身邊來了?我記得,那次之后的第二日,你不是身隕了嗎?”
哪怕得知司瑤深陷幻境,但她的一言一語,還是讓小燁子覺得多了幾絲真實感。
小燁子掀起眼皮,看著司瑤的雙眼,不由得想起,那夜她的這雙眼睛也是如此迷離。
“黎燁,你怎么不回答我的話?”
司瑤的聲音又響起,小燁子唇齒輕啟,“的確身隕了,但我又活了,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司瑤一聽,微愣,“什么樣子?你還是如那夜一般好看,長身而立,絕世容顏。”
小燁子不為所動,對于這些贊美的詞匯,他平生聽得太多了。
哪知司瑤就像打開了話匣子似的,“說來也是可笑呀,我從小到大修的是合歡宗玉女經(jīng),可從未與別的男人雙修提升修為過,黎燁,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
小燁子眼皮跳了跳,“那夜,你可吸了我不少修為?!?/p>
司瑤笑道:“幸虧與我雙修之人是你,否則我也不能邁入金丹解我一時困境。”
小燁子也不知道哪來的興致,竟是問道:“噢?你有什么困境?”
他明明從來不會關(guān)心別人,不曾想在這時候會好奇司瑤所說的話。
司瑤渾渾噩噩的,“不到金丹,或許這吹雪院我便守不住了,更不會有機會收下小燁子?!?/p>
她自顧自地說著,“他是我今生收的第一個徒弟,也許也會是最后一個,我會好好對他的?!?/p>
小燁子不禁看了司瑤一眼,卻未說話,可他的手卻緊緊攥著桌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