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燁子不禁看了司瑤一眼,卻未說話,可他的手卻緊緊攥著桌角。
片刻后,小燁子問道:“你為何,給你的徒弟取名小燁子?”
司瑤一聽,得意地笑起來,“是不是覺得我用了你名字里的一個‘燁’字,你不高興啦?”
小燁子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倒也不是,我還以為你看出來了?!?/p>
司瑤懵然,“我能看出來什么?那天我只是腦海里蹦出了這么一個字,就這么叫了?!?/p>
說到這,司瑤眼波流轉(zhuǎn),幻象之中,她看到黎燁立在清風(fēng)澗的山頭,夜風(fēng)拂過,他垂在身后的青絲微微起舞。
“黎燁?!彼粳幒艽竽懀捯埠芏?,“我還有個疑問,那夜之后,你身隕之前,為何沒有把我殺了?我可聽說,你不喜女人,我那般與你做了那事,按你往日的作風(fēng),我應(yīng)該沒命才是?!?/p>
小燁子闔著雙眼,“你猜猜,這是為何?!?/p>
司瑤兀自一笑,“該不會,你喜歡上了我吧?”
小燁子聽罷,太陽穴跳了跳,別過頭去,終究忍不住召喚了晏傲,他語氣急促,“你下的這惑心散,有無解藥?”
晏傲睜大眼睛,“尊上想幫她解毒?”
小燁子擰起眉頭,“那是本座嫌她太煩,像個蚊子一樣吵得令人頭疼!”
他甚至還斥責(zé)道:“你就不能選別的毒藥?”
晏傲如實相告,“除了這個不危及身體的,我只有另一個毒藥,可那是陰陽散,用了那個的話……”
陰陽散,顧名思義便是春藥。
小燁子臉更黑了,“那種下三濫東西你也有?”
晏傲慌張解釋,“那東西是我偶然一次與別人私斗,殺人奪物后無意中撿來的。”
小燁子冷哼一聲,“行了,趕緊把惑心散的解藥給她服下?!?/p>
“尊上,這惑心散沒解藥,不過一個時辰之后,便會解了。”
小燁子揉著眉心,從未覺得有什么事比今日之事還麻煩,他又吩咐了晏傲退下。
他瞧了眼司瑤,此時的她倒是比方才安靜了些。
生怕她藥性慢慢退去恢復(fù)意識,小燁子只好恢復(fù)了往日的徒弟姿態(tài),“師父,您要是困了,便去歇了吧?”
司瑤雙手抱著頭,而后又趴在桌案上,嘴上含含糊糊的也不知道在說什么。
屋中燈火跳躍,小燁子仍舊坐在原處,他明明可以離開的,只需藥效過去,司瑤的毒慢慢解了就是。
但是小燁子并沒有這么做,他看著她,而后又低眉看了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