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存于天地之間,即為天地之子,可天地無所謂善惡,可人卻有,德,一個往往被人忽略的東西,道德,即道之德,也為道德,何以有存,德,即非圣人,心有善惡,此乃永存,曰本我境。
時間如洪流,唯我獨釣江河,萬物與我觸及,只行內(nèi)心善惡。
自我,本我,源我,超我。
一境自我,明何為自身,何為存在意義,過往一切,所經(jīng)所歷,構成現(xiàn)在的我,若是有絲毫變動,絲毫變化,或是做出其余選擇,我即不為現(xiàn)在的我,哪怕那是另一個我,卻也不是我,如此即為自我境。
自我境,超脫時間,不困情感,不受迷惑,情緒可起,不困于心,縱使天地迷蒙,唯我一心可明。
蘊星河露出微笑,四境之中他已邁入本我,不管時間如何改變,不管萬物是否存在,不管他是否虛假,只要他在,那么便存。
然而魔族中看見這一幕的人卻開始埋怨起來,因為蘊星河流露的每一絲力量都會傷害到那處空間,那是始源黑棺中類似傳承和試煉的地方,本來他們對此并不在意,畢竟也沒有誰真的在里面得到過東西,可在魔劫出現(xiàn)后他們改變了這個想法。
于是著急之下他們打算將蘊星河趕出去,可不知為什么,原本百試百靈的方法,在此刻居然沒有絲毫作用。
蘊星河感覺到了那絲排斥感,但正如他所說的那樣,因果既定,卻并非是他們所想要的結果。
蘊星河起身離開,時間并不恒定,時間只是存在的流動,蘊星河能感覺時間流逝了多少,以自身為標準,大概過了一年多,也就是說,此刻這具重新發(fā)育的身體已經(jīng)成年了。
隨著潔白空間的崩塌,意味著魔族中這處空間的消失,似乎是感覺到了魔族痛苦的哀嚎,蘊星河抬頭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
潔白消失,四周一片黑暗,唯有一道白點在逐漸變大,那是進入始源黑棺的入口,而剛才那處空間只不過是因為始源黑棺所影響而改變的時空結構。
大腦昏沉仿佛有什么東西往里鉆,身軀受到束縛仿佛從高空摔落的感覺出現(xiàn),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能動的地方。
耳邊傳來聲音,細若蚊語,鼻尖縈繞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蘊星河掙扎著起身,卻感覺到了一股無力感,于是他緩緩睜開眼睛,似乎是不太適應眼前的光芒,所以只打開了一絲縫隙。
光芒從縫隙中涌入,逐漸占據(jù)所有視線,藍色床單,白色天花板,四周走動的人影,顯得匆忙,而之前聽不清的聲音也開始變得清晰。
醫(yī)院,病房,四周被簾子隔開,耳邊傳來的哭喊,似乎是人們的哀悼。
一切都顯得匆忙,隨著醫(yī)生的前來,一切就又變得安靜下來,這時簾子被掀開,走進來一道人影,看著他睜開的眼睛露出驚喜的神色,口中蠕動的話語被卡在喉間,想要開口,卻有無言,只是瞬間沖到他的身前,淚眼婆娑。
蘊星河的腦袋有些渾噩,隨即露出驚訝的表情,嘴巴開合間發(fā)出一道聲音。
“媽?”
聞言,她哭的更大聲了,好似過往的情緒都在這一刻宣泄了出來。
蘊星河有些手足無措,只得出聲安慰,而突然的哭聲也驚動了其他人,在別人將床頭呼叫器按響后,護士走了進來,發(fā)現(xiàn)情況后,迅速通知醫(yī)生,不多時病房就站滿了人。
這時蘊星河才知道,原來他是摔下樓了,只不過運氣好,正好掉落在經(jīng)過的大貨車上,那輛大貨車拉的正好是棉花。
蘊星河理了理思緒,剛才渾噩的腦袋變得清晰,可他清楚的記得,他穿越的那一天,只是去天臺放風,后來接到電話后產(chǎn)生了消極的情緒,但他根本沒打算跳下去,他不喜歡麻煩別人,要跳也不可能在別人的樓層跳,死了還讓別人感到晦氣和損失,是他所不愿做的。
人死的坦蕩就好,至少他當時不想死,以現(xiàn)在的境界看來,當時的風,真的很詭異,說不定……
蘊星河露出微笑,說不定是原世界的天道干的,想到這里蘊星河的臉上露出了好笑又有些奇妙的表情。
所以他是被賣了嗎?
蘊星河升起一種荒唐的感覺,打算出去后借助聯(lián)盟詢問一下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