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接下來野豬會發(fā)狂地踐踏靳從起,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
但這次不同——他不再是那個嚇傻的少年。
黑云!掏后門!曹云飛吹了聲尖銳的口哨。
黑狗聞聲松口,閃電般繞到野豬身后。
另一條青色獵犬從側(cè)面撲上,精準咬住野豬腋下軟肉。
野豬發(fā)出刺耳嚎叫,暫時放棄攻擊靳從起。
曹云飛趁機檢查發(fā)小傷勢——還好只是皮肉傷,比前世輕得多。
他用力掐靳從起人中:醒醒!快上樹!
靳從起迷迷糊糊睜開眼,臉上還帶著少年人特有的倔強:我。。。我能行。。。
行個屁!曹云飛粗暴地拽起他,不想變?nèi)匙泳吐犖业模?/p>
這句話他說得咬牙切齒,眼前浮現(xiàn)的是前世靳從起坐在輪椅上灰敗的臉。
兩條獵狗配合默契,將野豬逼至一棵倒木前。
野豬屁股緊貼樹干防御,這正是獵戶們常說的倒木困豬。
曹云飛抄起靳從起掉落的斷刀,刀尖在陽光下閃著寒光。
他深吸一口氣,前世三十年的狩獵經(jīng)驗在腦海中清晰浮現(xiàn)。
野豬最脆弱的地方在腋下三寸,那里皮薄肉嫩,直通內(nèi)臟。
但必須一擊必中,否則。。。
追風!引它抬頭!
青狗聞聲躍起,前爪拍向野豬面部。
就在野豬昂頭的瞬間,曹云飛箭步上前,斷刀精準刺入預(yù)定位置。
嗷——野豬慘嚎震得樹梢積雪簌簌落下。
溫熱的豬血噴了曹云飛滿臉,腥臭味沖進鼻腔。
他全身重量壓在刀上,將野豬死死釘在樹干上。
黑云和追風趁機撲上,分別咬住野豬雙耳——這是老獵戶教的鎖耳定豬法。
野豬瘋狂掙扎,斷刀在它體內(nèi)攪動,發(fā)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飛哥別急,我來弄!靳從起不知何時爬下樹,掄起斧頭劈向野豬脖頸。
斧刃入肉三寸,野豬終于轟然倒地,四肢抽搐幾下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