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莫羅河附近已經(jīng)聞風(fēng)趕來了許多百姓,大荒城唯一的水源被人給投了毒,這又如何不讓這些百姓們擔(dān)心?
所以當(dāng)軒轅天音三人趕到莫羅河的時候,老遠都能聽見人群中焦急的詢問聲。
莫羅河四周被戒嚴,五千精兵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城墻般,將趕來看情況的百姓們給攔在了后面。雖然他們能攔住百姓,可是河中所散發(fā)的惡臭氣味跟莫羅河水變成了如血一般紅的模樣依然被這些百姓給看在了眼里。
好在這些百姓雖然心中驚慌但理智尚在,在眾人瞧見匆匆趕來的顏殊三人后,也是紛紛自覺地將路讓了出來。
軒轅天音沒有多做停留就直直朝著河邊走去,她一走,跟在她身邊的東方祁自然也立刻跟了上去。
顏殊作為大荒城的第一人自然不可能如軒轅天音二人那般直接將附近眼巴巴地望著他們的百姓給無視掉,所以他在二人走遠后,方才神色鄭重地看著附近百姓似承諾般地道:“大家請放心,雖然莫羅河被人投了毒,不可我顏殊對大家保證,一定會盡快找到解決辦法。如今咱們大荒城中并不平靜,所以這段日子還請大家各自待在家中,盡量不要隨意出門。”
顏殊在大荒城中的聲望真的很高,在他一番話落后,四周原本神色焦急驚慌的百姓也是漸漸變得平靜了下來。更是有不少人都是直接轉(zhuǎn)身就準備離開這里,甚至在離開之前還都朝顏殊喊著什么‘我們相信顏大人,還請大人也多保重身體’之類的話。
其實很多普通百姓都是善良的,誰對他們好,他們便會一心一意的對誰好。也正是因為這些,顏殊才會如此在意大荒城。
當(dāng)顏殊將附近百姓給勸離之后,他的俊臉再次沉了下來,然后轉(zhuǎn)身朝著河邊的二人快步走去。
“怎么樣?你們可能看出這河中到底被投了什么?”
軒轅天音沒有回答,她目光緊緊盯著右手掌心上浮起的一小團血色的河水,這正是她剛剛自河中提取出來的。
那一小團的河水如同被無形的器皿給裝起來固定住了般,軒轅天音目光緊緊盯著水中,眸中卻是有著金光閃現(xiàn)。
半響,當(dāng)她眼中的金光緩緩消失之后,軒轅天音才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顏殊跟東方祁二人,神色凝重地道:“我也瞧不出來,只是那水中似乎散發(fā)著一股極端邪肆的氣息,看來這血河谷果然是有些手段?!?/p>
聽著軒轅天音的回答,顏殊的一張俊臉再次沉了幾分。而一旁的東方祁卻是在軒轅天音話落以后突然伸出手指去碰了碰那血色河水,隨即眉峰一挑,道:“的確很古怪,而且若是所料不錯,這東西若是一旦被沾染上只怕頃刻間便會要人命?!?/p>
說著,他便將剛剛觸碰過血水的食指伸了出來,只見那修長白皙的食指指尖上居然突然開始變紅,而且以極快的速度順著他整個手掌蔓延。
瞧得東方祁整個右手都開始變得血紅,軒轅天音的臉色微微一變,不過在她還未開口之前,便見東方祁目光有些不屑地瞥了一眼自己的右手,然后冷哼一聲便是猛地一揮。
‘唰——’
一道血色的光芒自他掌心破出,然后直接落在地上,軒轅天音跟顏殊立刻便聽見一聲‘呲’的輕響。
抬眼一看,只見那血光落入的地面頓時出現(xiàn)了一個兩指寬的小洞,洞中更是有著一股白煙冒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顏殊臉色一變,倒抽一口涼氣,道:“嘶…好強的腐蝕性!”
而軒轅天音則是將掌心之上懸浮的血色水球揮手打散,然后臉色有些難看地一把抓過東方祁的右手,怒斥道:“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弄清楚你也敢去碰?你怎么不直接喝進肚子去!”
“沒事兒,那東西還奈何不了我?!币娷庌@天音如此緊張自己,東方祁目光一柔,只不過他在察覺到軒轅天音似乎是真的有些生氣了,那原本快要翹起的唇角頓時又壓了下來,然后低聲哄道:“天音不生氣,我是有把握才敢這么做的,這天下間能傷到我的東西雖然也有,不過卻實在不多,那點毒還奈何不得我。”
其實東方祁這話還真沒有夸大事實,以他洪荒魔神的身份,雖然他此時的實力并沒有完全恢復(fù),可是如今這天下間能傷到他的東西的確是少之又少。
不過他卻忘了關(guān)心則亂這句話,是以在他話音剛落,軒轅天音就已經(jīng)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同時一只白嫩的小手也是瞬間掐在了他腰間的嫩肉上,然后用力一擰。
東方祁頓時被疼的嘴角一抽,雖然他活了幾十萬年,已經(jīng)皮糙肉厚了,不過該疼的依然會疼啊。
顯然這次軒轅天音是真的生氣了,所以這一掐的力道她根本就沒有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