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笑了兩聲,就劇烈咳嗽起來,就似乎是要將五臟六腑都咳出來。
彘奴心中不忍,上前輕拍孟無忌后背,幫他順氣。
緩過氣來,孟無忌扭頭看了彘奴一眼,卻是微點頭,道:“多謝?!?/p>
“我看你還是別說話了?!卞榕珓竦溃骸拔壹叶敳还苷f什么,肯定都是為你好。他是好人,不會害人?!?/p>
孟無忌只是勉強一笑,扭頭看向魏長樂,輕誦道:“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孟某本本以為能作出如此深刻詩句的人,一定是個見識了得睿智非常的高人。想不到啊想不到,你魏長樂也只只是凡夫俗子,和那些俗人一樣,聽風就是雨。”
他閉上眼睛,語氣充滿不屑:“閣下不足與吾語?!?/p>
“又矯情?別跟老子來這一套?!蔽洪L樂可不慣他清高的脾氣,抬手指著孟無忌罵道:“有話說有屁放,別一副天下人都欠你的樣子。孟無忌,你再在老子面前擺出這幅態(tài)度,信不信老子抽死你?”
孟無忌不知魏長樂是這樣的脾氣,睜開眼睛,又是錯愕又是尷尬。
“給我解釋解釋,什么叫聽風就是雨?!蔽洪L樂指著孟無忌,氣勢逼人:“你給我好好解釋解釋,聽風就是雨到底是什么意思?”
孟無忌眼角抽動。
孟波粗聲道:“孟無忌,大人給你機會自辯,別不識抬舉。還要在這里裝犢子,老子真的將你從院墻丟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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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言可畏
屋內生著火爐,十分溫暖。
大半碗魚湯下肚,再加上屋里的溫度,也是讓孟無忌緩過來不少。
“那個還用不用?”孟無忌瞅見彘奴手中的湯碗,里面還有些魚湯,略帶尷尬道:“我再喝一口?!?/p>
彘奴立刻上前,將剩下的魚湯喂給了孟無忌。
“讓廚房再給他做點吃的?!蔽洪L樂吩咐道。
彘奴答應一聲,端著魚碗退下。
孟無忌眼中顯出一絲感激之色。
這位魏知縣話說得難聽,但做事卻不賴。
“大人,他們是否說,我在刺史府和一名歌伎有染?”孟無忌問道:“還說在宴會之上,我因為那歌伎與高門子弟爭風吃醋,所以被打折了腿,逐出刺史府?”
“確實如此?!蔽洪L樂點頭道:“難道不是?”
“人言可畏!”孟無忌凄然一笑:“這些話,都是從刺史府流傳出來。這里的人也都是聽到這樣的流言,才會覺得我是因為一名歌伎自毀前程。”
魏長樂雙臂環(huán)抱,只是看著他,也不說話。
孟無忌問道:“大人覺得我今年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