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庖丁從樓上下來,腳步卻很輕,輕的完全不符合他的體型,如果是第一次在晚上見到這樣的情況,子文一定會以為自己見鬼了。
對,我是個有神論者。
庖丁的武功不算很高,但一般防身來說,已綽綽有余了,內(nèi)力修習(xí)也有一定火候,平日里走個樓梯地動山搖,一部分也是裝出來的,要知道他這名滿天下的有間客棧里,平時可不少桑海駐扎官兵光顧,然而在夜間還有這么大的動靜,就很容易引起周圍鄰居和巡邏衛(wèi)隊的懷疑了。
連平時的行為舉止都注意掩飾的和常人一樣,不得不說,庖丁心思細膩不愧為墨家合伙人。
看到庖丁,就是看到了救星,“掌柜的,你們聊,我先回去睡了,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做。。?!?/p>
“哎,不急,明天放你一天假,今天陪掌柜的我喝喝酒、嘮嘮嗑”這小子,跟他認識這么久了,就沒見過他喝酒,不行,今天一定要看看他醉酒的樣子!
說不定還可以順帶套出他心里的秘密,比如說---那個讓他朝思暮想的姑娘~
看到庖丁一臉掩飾不住的陰笑,子文咽了口唾沫,背脊泛起一陣涼意。
“掌柜的,大晚上的喝酒不好吧,多耽誤明天的事情啊”我盡量找點靠譜的理由,看了看一邊淡定的張良,“再說,人家張良先生還在這呢。。。。。。”萬一我酒后失德,就不太好了。
誰知,張良的答案,讓子文吐血,“無妨,子房也好久沒喝酒了,今日有幸嘗到丁掌柜親自釀造的美酒,怎能錯過?”張良下意識地看了子文一眼,似乎在暗示什么。
額。。。。。。你丫的是故意的,明知道我從不喝酒的。
“哈哈哈,好!酒逢知己,今天我們?nèi)齻€就痛飲一番!”
不等子文同意,庖丁便從樓梯下面的矮架上提了兩壺酒置在桌上,又從廚房拿了兩盤下酒菜。
完蛋了。。。。。。
子文一臉的苦瓜樣,光看著那酒,都覺得醉了。
不是說兩千多年的秦朝,釀酒工藝不先進,酒是米酒嗎?不是說即使不會喝酒的人,喝這種酒幾大碗也沒事嗎?不是說這就是一種大眾飲料嗎?
他娘的,度娘你騙我,本伙計反正不信!
看著倒在碗里清亮的酒,倒映著昏黃的燭光,整個人生都黃昏了。
“啊好酒”庖丁率先來了一碗,一副豪氣干云的樣子,而且是真喝,一點都沒有灑出來那種。
張良優(yōu)雅地端起碗來,也是一飲而盡,一點不落,要不要這么有氣質(zhì)?撇嘴
庖丁把碗端起來遞到我臉前,“你小子真夠可以的,給你倒酒,還要我喂你啊?磨磨唧唧個啥,一點也不爺們兒。。。”
我端過來酒來,低聲嘟囔,喝酒的不一定都是爺們兒,爺們兒也不一定要靠喝酒證明。
也不知道自己酒量怎么樣,小時候喝過半瓶葡萄酒算不算好?不是紅酒,就是葡萄酒,十幾塊一瓶的那種便宜貨,就跟紅色的果汁差不多。
唉,不禁埋怨老爹,你為什么不把你女兒我培養(yǎng)成千杯不醉的酒鬼呢?關(guān)于這一點,老娘曾說過,老爹年輕的時候十分愛喝酒,結(jié)果有一次差點‘醉生夢死’,醒來后就戒酒了,直到和老娘結(jié)婚有了我,再也沒有喝過酒。
雖然老爹在遇到老娘之前就戒酒了,但我還是希望酒量這東西,能遺傳。。。。。。
于是,悲壯地將碗口對著嘴,灌了!
張良沒有說,子文將酒一口悶的時候,有種送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