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鏡系統(tǒng)悄然啟動。
三秒之內(nèi),一道念頭閃過——
【有這樣的帝后,是我們大周的福氣】
再一道——
【貴妃娘娘護(hù)住龍?zhí)?,也護(hù)住了我們的太平】
又一道——
【若天下女子都能讀書識字,我女兒也能有出頭之日】
她睜眼時,眼底有光,卻不落下。
系統(tǒng)冰冷的聲音在腦中響起:【主線任務(wù)“逆襲皇后”完成,解鎖盛世結(jié)局】
她沒有動。
裴硯察覺她的異樣,“怎么了?”
“沒什么?!彼f,“只是覺得,這一天來得太久?!?/p>
他緊緊握著她的手,“但它終于來了。”
城樓下,百姓仍在高呼。百官伏地不起。陽光灑在城樓金瓦上,映得整座宮殿一片明亮。
一名小宦官捧著奏折匆匆登上城樓,在階下跪稟:“啟稟陛下,工部呈報,南方七縣堤壩已修繕完畢,今春可保無虞?!?/p>
裴硯點(diǎn)頭,“批了?!?/p>
那宦官又道:“禮部請示,各地學(xué)堂選址已定,是否按貴妃所擬章程推行?”
沈知微看了他一眼。
裴硯道:“照辦。凡六歲以上孩童,無論男女,皆可入學(xué)?!?/p>
“遵旨!”宦官退下。
她輕聲問:“你會后悔嗎?放權(quán)太多,總有人不服?!?/p>
“我不怕不服?!彼f,“我只怕你不在身邊?!?/p>
她轉(zhuǎn)頭看他。他目光坦然,沒有回避。
“我知道你不是軟弱?!彼f,“你是把刀藏在袖子里,走得穩(wěn),看得遠(yuǎn)。從前我一個人扛著這江山,總覺得它會塌?,F(xiàn)在不一樣了?!?/p>
她低下頭,手指撫過小腹。
“這一胎……”她頓了頓,“我想讓他生在一個沒有戰(zhàn)亂、沒有冤案、不必靠算計才能活下去的世道。”
“所以你要幫我。”他說,“不只是當(dāng)個貴妃,而是和我一起治這個天下。”
她點(diǎn)頭。
風(fēng)再次吹起她的裙角。遠(yuǎn)處傳來鐘鼓聲,是午時到了。
城樓下百姓仍未散去。有人抬著一筐新鮮桃子,說是今年頭一茬果子,專程送來城門口獻(xiàn)給帝妃。守城將士不肯收,那人便把桃子分給了周圍的孩子。
一個小女孩接過桃子,仰頭望著城樓,用力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