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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5章 女醫(yī)正揭陰謀詭，藥商詭計系統(tǒng)悟（第3頁）

她抬手，女醫(yī)正從殿外走入，手中托著一只瓷盤，上面放著三碗藥汁。

“這三碗，分別來自濟安堂送來的三批藥材?！迸t(yī)正開口，“左邊一碗清亮，氣味純正，是真藥；中間一碗微濁，含少量雜質(zhì)；右邊一碗，沉淀極多，燃后有焦臭味?！?/p>

她取出一根銀針，插入右邊碗中，抽出時針尖發(fā)黑。

“此為驗毒之法。銀針變色，說明藥中有害物?！?/p>

又取一張薄紙，滴入藥汁，紙面迅速泛出暗紅斑點。

“這是試霉之法。陳年霉根遇水顯色。”

最后，她將三碗藥同時點燃。左邊火焰穩(wěn)定，右邊火焰跳動，冒黑煙，氣味刺鼻。

“諸位大人若不信，可上前親驗?！?/p>

殿內(nèi)無人應(yīng)聲。

沈知微看向剛才說話的大臣：“你們還要證據(jù)嗎？”

那人嘴唇動了動，沒說話。

她轉(zhuǎn)向裴硯：“百姓吃的是藥，不是毒?？蛇@濟安堂三年來，向十七家官辦醫(yī)館供貨，每一筆回扣都記在暗賬上。他們不怕死人，因為死的都是窮人。”

裴硯緩緩起身，掃視群臣。

“交刑部?！彼徽f了三個字，“按《妨醫(yī)害民律》，從嚴審理?！?/p>

圣旨一下，眾人跪接。

退朝后，沈知微回到偏殿。刑部主事已在等候，手中捧著一份供詞。

“濟安堂掌柜招了。”他說，“三年來共替換藥材二十三次，主要流向京郊及北境醫(yī)館。賬本是真的，但他堅稱，是有人指使，他只是執(zhí)行。”

“誰？”

“他說是一個姓趙的中間人，負責(zé)打通采買關(guān)節(jié)。每成交一筆，抽成一成五?！?/p>

沈知微笑了一下：“他不說幕后主使，只說個掮客？”

主事低頭：“是?！?/p>

“把供詞留下吧。”她接過紙頁，翻開看了一眼，“人先關(guān)著，別讓他死在牢里?！?/p>

主事退出去后，她獨自坐在燈下，一頁頁翻看供詞。指尖停在一處地名上：昌平州。

那里有一家惠民醫(yī)館，上月上報藥材損耗異常，她當時以為是管理疏漏，沒細查。

現(xiàn)在想來，或許不是巧合。

她吹滅燭火，屋內(nèi)陷入半暗。窗外風(fēng)起，簾子掀起一角。

她的手還按在供詞上，沒有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