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會因為幾杯酒就被收買。
四大世家的罪行罄竹難書,他若不知情也就罷了,既然知道了,又怎會輕易放過?
此刻,借著幾分醉意,他的殺心已在心底悄然滋生。
你請我飲酒,我就送你歸西!
他打算今晚在艷陽樓多飲幾杯,這樣等下動手時能更干脆些,免得連累花姐受苦。
你說花姐貌美出眾、深得熊大寵愛,是不是可以網(wǎng)開一面?
哼,她可是那販賣軍火、鴉片與華工的惡徒手下情報主管,如何能饒?
她的手上,或許未曾直接沾血。
但間接造下的殺孽,又何止千百條性命?!?/p>
“沒錯!這人死有余辜。”
然而,他畢竟只是凡人,而非異士。
若是異士的話,我早就將他除掉了。
凡人嘛,只能等著老天收拾他了。
不過可以預料,到了陰間,他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誰知道閻羅判官的筆下,給他記了多少黑賬呢?”
見顧一白也對黃四郎表現(xiàn)出厭惡之情,白無生順勢迎合道,
同時也無意間流露出了異士對塵世、對凡人的態(tài)度。
通常來說,盡管異士擁有力量,卻都不愿過多干涉塵世之事。
因為大家心知肚明,異士若對凡人出手,便會沾染上業(yè)力。
而這業(yè)力,對于修行者而言,不管是道、佛還是魔三家中的任何一門,大多都避之唯恐不及。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真要等著老天來收拾他,恐怕在此之前,又有多少無辜之人要遭殃呢?”
顧一白揮了揮手,腕上的螭吻珠飛至屋頂,散發(fā)出清澈的法力,凝聚成一道透明的光罩,將半個包間隔絕開來,以免討論聲過大引外人注意。
“我想替天行道,除了這家伙。
順便,鏟平四大家族。
為鵝城,為湘西,拔掉這顆毒刺。
不知岐黃真人與白真人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顧一白的目光先是在白無生身上一掃,隨即定格在岐黃道人臉上。
他已經(jīng)看出,在這二人之中,岐黃道人才是拍板的人。
他此言既表明了自己的必殺之心,也是對二人的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