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聲悶響。布雷克一腳踩碎了腳邊一塊厚重的石板,碎石飛濺。他掰著粗壯的手指,一步步走近,龐大的陰影將兩人完全籠罩。他沒有說話,但那如同實質的泰坦怒意和壓迫感,比任何言語都更具威脅。他只是用那雙燃燒著怒火的眼睛盯著他們,仿佛在考慮從哪里下手才能既教訓了他們,又不至于真的拆了這座破塔。
石磐依舊沉默地守在門口,但他周身散發(fā)出的那種如山岳般不可撼動、如磐石般堅不可摧的氣息,徹底斷絕了兩人任何一絲僥幸的逃跑念頭。他就像一道無法逾越的絕對屏障。
這場“談心”,沒有拳腳相加,沒有酷刑折磨,但每一秒都是極致的精神酷刑。來自不同維度、不同方式的威壓、質問、嘲諷和赤裸裸的實力展示,如同狂風暴雨般持續(xù)沖擊著瓦萊里昂和卡斯伯特早已崩潰的心理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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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斯伯特最先徹底崩潰,嚎啕大哭起來,鼻涕眼淚糊了滿臉,語無倫次地交代了一切:“嗚嗚……我說!我全說!是瓦萊里昂的主意!他說……他說這樣能顯得他很英雄……能追到艾莉絲……我就是個跟班……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饒了我吧!”
瓦萊里昂的精神也徹底瓦解,癱在地上,雙目無神,斷斷續(xù)續(xù)地承認了所有計劃,包括那拙劣的“英雄救美”劇本和自以為是的小聰明。
十分鐘。
對于塔外的諾拉、托爾等人而言,是短暫的等待。
對于塔內的瓦萊里昂和卡斯伯特而言,是仿佛持續(xù)了一個世紀般漫長、足以讓他們靈魂烙印上永久恐懼的十分鐘。
當洛德拉姆院長終于用冰冷的聲音宣布“談話結束”時,兩個家伙已經如同被抽走了脊梁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貝拉打了個哈欠,慵懶地說:“好了,教育目的達到了。剩下的,按規(guī)矩辦吧,親愛的?!彼宓吕窉伭藗€媚眼,身影逐漸淡化,消失在混沌波紋中。
莉維婭重重哼了一聲,紅溫狀態(tài)稍退,但眼神依舊冰冷,狠狠瞪了那兩個廢物一眼,也轉身化作一道紅光消失。
阿斯特笑著搖了搖頭,拍了拍諾克斯塔的脖子:“走吧,伙計,戲看完了?;厝サ媒o咱們的小諾拉更新點新笑話?!焙邶堈癯幔d著他和維茲融入夜空。
布雷克和石磐對視一眼,一言不發(fā),像拎小雞一樣,將徹底癱軟的瓦萊里昂和卡斯伯特從地上提了起來。
最高規(guī)格的“談心”,以絕對碾壓的姿態(tài),完成了對錯誤思想的“撥亂反正”。接下來,將是漫長的、公開的……“社死”處罰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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