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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齊國不戰(zhàn)而降（第1頁）

臨淄城的秋風帶著渤海的咸腥，卷起落葉掠過巍峨的城墻。齊王田建立于宮城的望岳臺，手中緊握的“鎮(zhèn)齊圭”（齊國靈脈核心法器）泛著微弱的青光，卻掩不住他眼底的慌亂。臺下的朝堂上，主戰(zhàn)與主降的爭論已持續(xù)三日，唾沫星子飛濺在青銅柱上，映出滿朝文武的焦慮——韓、趙、魏、燕、楚五國已滅，昔日的合縱盟友化作秦國版圖上的金色標記，偌大的天下，只剩齊國孤懸東方，如風中殘燭。

“大王！秦軍六十萬已屯于濟水南岸，王翦的帥旗都能望見了！”主降派大臣后勝匍匐在地，聲音顫抖，“楚國項燕何等勇猛，仍兵敗身死，我齊軍久疏戰(zhàn)陣，靈脈紊亂，如何抵擋？不如獻地稱臣，保田氏宗室周全！”

“后勝匹夫！”主戰(zhàn)派將領(lǐng)田單之子田仲拍案而起，玄甲上的齊國獸紋在燭火下張牙舞爪，“我齊國擁瑯邪靈脈、濟水天險，帶甲修士十萬，豈能學韓魏屈膝？愿率死士守濟水，與秦軍決一死戰(zhàn)！”

田建望著臺下爭執(zhí)的群臣，指尖冰涼。他何嘗不知齊國的困境？瑯邪靈脈因常年疏于治理，靈氣流轉(zhuǎn)滯澀；濟水防線的“奇門陣”年久失修，陣眼的“玄龜靈骨”早已靈力枯竭；十萬修士中，能穩(wěn)定施展“齊技擊”的不足三成，連最基礎(chǔ)的“聚氣丹”都因靈田歉收而儲備不足。楚國滅亡的消息傳來那晚，他夢見臨淄城被秦軍攻破，宗廟焚燒，百姓哀嚎，驚醒時冷汗浸透了龍袍。

一、孤立無援：齊國的困境與最后的掙扎

齊國的孤立，非一日之寒。自齊愍王時期窮兵黷武遭五國伐齊后，齊國便奉行“事秦謹，與諸侯信”的國策，四十余年未興大戰(zhàn)，修士疏于訓練，靈脈無人打理，軍備廢弛到連濟水沿岸的烽火臺都多半坍塌，只剩野草在風中搖曳。

靈脈衰敗是最致命的隱患。齊國的“三靈脈”早已不復當年盛況：瑯邪山的“瑯邪靈脈”曾盛產(chǎn)“瑯邪玉”（能滋養(yǎng)靈力的寶玉），因過度開采與疏于凈化，如今靈氣中混雜著石屑雜質(zhì)，修士吸收后極易靈力紊亂；濟水的“水脈”被沿岸作坊的廢水污染，水中靈魚絕跡，連最耐旱的“靈葦”都成片枯萎；臨淄城郊的“稷下靈脈”（因稷下學宮得名）因百家學說駁雜，靈氣如亂麻般糾纏，非但不能滋養(yǎng)修士，反而會干擾心神。

靈脈監(jiān)修士在奏報中痛陳：“三靈脈靈氣日衰，聚靈井出水量減半，修士筑基率不足往屆三成，若再無整頓，不出五年，齊國將無可用之修?！笨商锝ǔ撩杂诰粕?，將奏報束之高閣，任由宗室貴族私占靈田，甚至以靈脈靈氣澆灌私家花圃，加速了靈脈的衰敗。

軍備廢弛讓齊國毫無底氣。當年孫臏訓練的“齊技擊”曾威震天下，如今卻淪為花架子——修士們雖仍佩戴“技擊符”，卻多是劣質(zhì)仿品，實戰(zhàn)時靈力外泄；靈犀戰(zhàn)船（齊國仿制秦國的戰(zhàn)船）在濟水操練時，竟因符文脫落而傾覆，淹死修士百余人；倉庫中的“破陣弩”因受潮生銹，弓弦十張九斷，根本無法穿透秦軍的玄甲。

更可怕的是人心渙散。五國滅亡的消息如瘟疫般傳遍臨淄，百姓們爭相囤積糧食，富商攜家?guī)Э谔油Ｍ猓B稷下學宮的博士們都開始收拾典籍，準備歸隱山林。田建派稅吏催收靈谷，卻被百姓以“靈田歉收”為由拒之門外，稅吏回報：“民間皆言，秦法雖嚴，卻能保靈田豐產(chǎn)，不如早降?！?/p>

面對絕境，田建曾做過最后的掙扎。他派使者攜帶“瑯邪玉”赴遼東，試圖聯(lián)合燕國殘余勢力“共抗強秦”，卻被燕王喜以“自顧不暇”為由拒絕；又派密使?jié)撊氤?，想?lián)絡(luò)百越部族襲擾秦軍后方，得知楚國已滅，密使嚇得直接叛逃秦國，將齊國防務(wù)和盤托出。

“大王，秦國使者已在城外等候三日，言‘若三日內(nèi)不降，濟水大軍便渡河攻城’?！焙髣僭俅芜M言，呈上秦國使者帶來的“降書模板”，上面詳細列明了獻地范圍、宗室待遇、官員任免等條款，末尾蓋著嬴政的人皇法印，金光刺眼。

田建顫抖著翻開降書，看到“保留田氏宗室祭祀權(quán)”“臨淄靈田仍歸齊王”等條款，心中最后一絲抵抗的念頭漸漸熄滅。他望向窗外，臨淄城的上空陰云密布，瑯邪靈脈的青光微弱得幾乎看不見，仿佛在預示著齊國的終結(jié)。“罷了……”他長嘆一聲，將鎮(zhèn)齊圭放在案上，“擬降書，孤……愿獻地稱臣?！?/p>

二、秦軍壓境：威懾與勸降的雙重攻勢

濟水南岸的秦軍大營，旌旗如林，六十萬銳士修士的靈力匯聚成金色的光帶，與九環(huán)鎖靈陣遙相呼應(yīng)。王翦立于帥帳前的觀星臺，手中的鎮(zhèn)岳斧輕叩地面，濟水的靈氣便順著斧身流轉(zhuǎn)，清晰呈現(xiàn)出北岸齊國的防務(wù)布防——這是滅楚后秦軍新增的“靈脈探敵術(shù)”，能通過水系靈氣波動預判敵軍動向。

“報——齊王遣使送降書至營外！”探馬疾馳回報，手中高舉的降書在陽光下泛著竹簡的黃白。

王翦接過降書，并未立刻拆閱，而是對身旁的王賁道：“齊國積弱多年，本就不堪一擊，五國滅亡的余威，已足夠壓垮他們的心理防線。但降書可接，防備不可松——田氏宗室盤根錯節(jié)，難保沒有死士反撲?！彼铝睿骸按筌娎^續(xù)待命，靈犀戰(zhàn)船保持警戒，濟水沿岸布‘天羅陣’，任何靈力波動都需上報。”

秦國的勸降策略，早已在滅楚后便精密部署。嬴政派出的使者團由李斯親率，成員包括靈脈監(jiān)修士、法道學院博士、滅楚有功的將領(lǐng)，攜帶三樣“勸降利器”，確保齊王沒有退路。

第一樣是“五國降俘圖”。以玄絲絹帛繪制，詳細記錄韓王安、趙王遷、魏王假、燕王喜、楚王負芻的投降場景，圖中五王身著囚服，面容憔悴，背景是秦軍入城、百姓歸降的畫面。李斯在臨淄朝堂展示此圖時，特意將楚王負芻的畫像放大：“楚王曾言‘楚雖三戶，亡秦必楚’，如今項燕戰(zhàn)死，壽春歸秦，大王以為齊國能獨存？”

第二樣是“靈脈對比圖”。左側(cè)是齊國三靈脈的紊亂圖譜，靈氣枯竭處標著紅色；右側(cè)是秦國九環(huán)鎖靈陣的金色脈絡(luò)，中原、楚地的靈脈如血管般貫通。靈脈監(jiān)修士當場以“照靈鏡”演示：鏡光照射齊圖，靈氣如亂麻；照射秦圖，靈氣如洪流?！扒貒y(tǒng)一天下，非以武力，以靈脈治理?！崩钏沟?，“齊地靈脈若歸秦，不出三年，必恢復鼎盛，百姓修士皆可受益?！?/p>

第三樣是“秦軍軍威錄”。以玉簡刻錄滅楚之戰(zhàn)的影像：玄甲巨靈陣踏平壽春、法家劍斬殺項燕、靈犀戰(zhàn)船突破尸蠱水陣……影像中秦軍的金戈鐵馬與齊國的殘破防務(wù)形成鮮明對比。當看到項燕金丹碎裂的瞬間，齊王田建身子一軟，險些從王座上跌落。

勸降的同時，秦軍的軍事威懾從未停止。王翦命王賁率三萬銳士渡過濟水支流，攻占齊國的“平陰渡口”，并未深入，只為展示秦軍的渡河能力；蒙恬則率獸魂營修士在瑯邪山外圍布“聲東擊西陣”，夜間點燃烽火，制造強攻瑯邪靈脈的假象，讓齊軍疲于奔命。

齊軍的反應(yīng)印證了秦軍的預判。濟水防線的齊軍看到秦軍渡河如履平地，士氣瞬間崩潰，有修士偷偷劃著小船投降秦軍，帶回“秦軍優(yōu)待降卒”的消息；瑯邪山的守將因連日受驚，竟誤將山火當作秦軍突襲，下令點燃烽火求援，鬧得臨淄城內(nèi)人心惶惶。

“大王，秦軍已占平陰，瑯邪山告急，再不降，就來不及了！”后勝抱著田建的腿痛哭，“宗室子弟都已收拾行裝，準備逃往海島，再拖延，連降的資格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