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23章 長平對峙局勢緊（第1頁）

丹河的秋水裹挾著枯黃的落葉，在太行山脈的峽谷間奔涌，河水沖刷著河床下的靈脈節(jié)點，激起層層淡藍色的靈光。長平谷地的兩側(cè)山巒如刀削斧劈，主峰光狼城矗立在丹河?xùn)|岸，城墻以太行玄石砌成，上面布滿了趙國修士刻下的“山河固陣”符文，符文與丹河靈脈相連，在陽光下泛著厚重的青光——這里是廉頗布下的第一道防線，也是秦軍東進的必經(jīng)之地。

“將軍，秦軍主力已過沁水，前鋒營的玄甲尸兵正在光狼城西麓扎營，靈脈監(jiān)測符顯示他們攜帶了至少十架靈脈炮?！壁w國斥候跪在光狼城城樓，手中的陣盤上代表秦軍的紅點已密密麻麻覆蓋了西岸山地，“白起親率中軍駐扎在谷口，帳外的尸山血海陣陣基已初步成型，煞氣沖天?！?/p>

廉頗手扶城垛，玄鐵重甲上的狼圖騰在風中微微震顫。他望著西岸山地中隱約可見的秦軍營帳，眉頭擰成了疙瘩。這位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趙將剛從邯鄲趕來，帶來了三萬獸魂騎射營與五千玄武閣修士，城樓上的士兵們正緊張地檢查著防御器械，滾石、靈脈箭與符文弩箭堆積如山，獸魂騎射營的修士們則牽著駁馬與猙獸在山腰巡邏，妖獸的低吼與士兵的呼喝交織成一片肅殺的氣息。

“傳令下去，光狼城全員進入戒備。”廉頗的聲音沉穩(wěn)如丹河磐石，“玄武閣修士沿丹河?xùn)|岸布設(shè)‘玄龜止水陣’，阻斷秦軍涉水進攻；獸魂騎射營分成三隊，分別駐守東、南、北三座山頭，利用地形襲擾秦軍補給線；步兵營加固城墻，在城下挖掘靈脈陷阱，注入‘化靈水’——只要秦軍踏入陷阱，靈力便會被暫時封印?！?/p>

命令層層傳達，長平谷地很快變成了一座巨大的防御堡壘。玄龜止水陣啟動后，丹河水面泛起青光，玄龜虛影在河中游弋，任何試圖渡河的物體都會被水流凍結(jié)；山腰的靈脈陷阱覆蓋了秦軍可能進攻的路線，陷阱表面的草皮下，化靈水正散發(fā)著淡淡的白霧；三座山頭上的獸魂騎射營修士則搭建了了望塔，借助妖獸的夜視能力監(jiān)視秦軍動向。

三日后清晨，秦軍的進攻號角在西岸響起。白起站在高臺上，青銅長刀直指光狼城：“前鋒營推進至丹河西岸，靈脈炮轟擊城墻符文；玄甲尸兵列陣待命，待打開缺口后立刻沖鋒；靈脈營啟動‘地火符陣’，干擾對岸的玄龜陣！”

隨著令下，十架靈脈炮同時發(fā)射，法家靈光如巨箭般射向光狼城城墻。靈光撞在“山河固陣”符文上，爆發(fā)出刺眼的光芒，城墻劇烈震顫，石屑飛濺。城樓上的趙國修士連忙注入靈力，符文重新亮起青光，將大部分沖擊力抵消——廉頗提前加固的符文陣列，硬生生扛住了秦軍的首輪炮擊。

“放箭！”廉頗一聲令下，城樓上的符文弩箭齊發(fā)。這些弩箭箭頭刻有“破甲符”，專門針對玄甲尸兵的防御，弩箭劃過空氣發(fā)出尖銳的嘶鳴，西岸的秦軍前鋒營士兵紛紛中箭倒地，玄甲雖未被擊穿，卻也被箭力震得后退數(shù)步。

靈脈營的修士們立刻啟動地火符陣，丹河西岸的地面突然裂開，滾燙的巖漿噴涌而出，試圖蒸騰河水破解玄龜陣。然而丹河靈脈與玄龜陣共鳴，河水瞬間暴漲，形成一道水墻擋住巖漿，巖漿遇水化作蒸汽，反而讓西岸的秦軍視線受阻。

“獸魂營出擊！”廉頗抓住機會，對山腰的騎射營下令。三千名騎著駁馬的修士順著山坡俯沖而下，他們借駁馬的寒冰獸魂，在河面凝結(jié)出一道冰橋，踏著冰橋沖向秦軍側(cè)翼。修士們手中的靈脈彎刀閃爍著寒光，劈砍在秦軍的玄甲上，雖無法造成致命傷害，卻成功擾亂了秦軍的進攻陣型。

白起見狀，青銅長刀一揮：“玄甲陣迎敵！”西岸的玄甲尸兵迅速列成方陣，青銅斧揮舞如輪，與趙國修士激戰(zhàn)。尸兵們無視傷痛，即使被彎刀劈中脖頸，也能反手一斧將修士連人帶馬劈倒，冰橋很快被雙方的尸體與血跡覆蓋，河水泛起詭異的紅藍色——那是幽冥精血與獸魂靈力混合的顏色。

激戰(zhàn)持續(xù)了一個時辰，秦軍始終無法突破丹河防線。白起看著冰橋上堆積的尸兵殘骸與不斷沖鋒的趙國獸魂騎射營，眉頭緊鎖：“撤兵！”秦軍前鋒營如潮水般退回西岸，只留下遍地殘骸與仍在燃燒的靈脈炮。

光狼城樓上爆發(fā)出震天的歡呼，趙國士兵們高舉武器，慶祝首戰(zhàn)告捷。廉頗卻毫無喜悅，他清楚這只是開始，秦軍的真正實力遠未展現(xiàn)：“傳令下去，修補城墻符文，加固玄龜陣，獸魂營退回山頭警戒，任何人不得松懈！”

接下來的一個月，長平谷地陷入了詭異的僵持。秦軍每日都會發(fā)動小規(guī)模進攻，或炮擊城墻，或嘗試強渡丹河，卻始終被廉頗的防御體系擋在西岸。趙國修士則依托山地地形，不斷襲擾秦軍的補給線，獸魂騎射營的修士騎著猙獸在夜間潛入秦軍營地，燒毀糧草、破壞靈脈炮，讓秦軍疲于奔命。

白起在中軍大帳內(nèi)對著地圖沉思，案上的靈脈監(jiān)測符已換了數(shù)十張，每張上面丹河?xùn)|岸的靈脈紋路都如銅墻鐵壁般堅固。范雎從咸陽趕來，帶來了宣太后的詔令：“太后催得緊，問將軍何時能突破長平。韓魏已臣服，燕國送來質(zhì)子，現(xiàn)在天下都在看我秦能否擊敗趙國。”

“廉頗這老狐貍太能守了。”白起指尖劃過地圖上的光狼城，“他將丹河靈脈與太行山地脈相連，布下的‘山河固陣’能吸收地脈靈力自動修復(fù)，尸山血海陣在山地施展不開，玄甲尸兵的優(yōu)勢根本發(fā)揮不出來?！?/p>

范雎指著地圖上的長平關(guān)：“將軍可知，趙王已三次遣使催促廉頗出戰(zhàn)？趙軍雖勝，卻糧草消耗巨大，趙國朝堂已有非議，說廉頗畏秦如虎，空耗國力?！?/p>

白起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先生的意思是……”

“對峙越久，對趙國越不利。”范雎壓低聲音，“我們只需堅守不出，同時派人在邯鄲散布流言，說廉頗與秦私通，故意拖延戰(zhàn)局。趙王本就急躁，定會對廉頗生疑，屆時……”

白起點頭：“好計！但眼下還需打破僵局，讓趙王的疑慮更深。傳我令，派一支偏師佯攻長平關(guān)，吸引趙軍主力，主力則沿丹河北上，尋找山河固陣的靈脈節(jié)點?！?/p>

三日后，秦軍偏師果然對長平關(guān)發(fā)起猛攻。廉頗雖識破是佯攻，卻不敢怠慢，調(diào)派五千獸魂騎射營增援。就在此時，白起親率主力沿丹河北上，在太行山脈的支脈中尋找靈脈節(jié)點。秦軍靈脈營的修士們用地聽陣盤探測，終于在一處名為“老馬嶺”的山谷發(fā)現(xiàn)異?！@里的地脈靈力異?；钴S，正是山河固陣的能量源頭之一。

“就是這里！”白起下令，“靈脈營布設(shè)‘斷脈陣’，玄甲尸兵警戒，務(wù)必切斷此處與光狼城的靈脈連接！”

靈脈營的修士們迅速在老馬嶺埋下玄鐵符樁，符樁激活后，發(fā)出刺耳的嗡鳴，試圖阻斷地脈靈力。然而符樁剛啟動，山谷兩側(cè)突然滾下無數(shù)巨石，巨石上刻著趙國的“鎮(zhèn)脈符”，與符樁碰撞后爆發(fā)出金光，斷脈陣瞬間被破。

“不好！是陷阱！”白起大喊。山谷兩側(cè)的山崖上突然出現(xiàn)趙國修士，他們騎著翼獸，手持靈脈弓，射出的箭矢帶著火焰獸魂，如同《山海經(jīng)》記載的“畢方鳥”虛影，朝著秦軍俯沖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