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是陷阱!”白起大喊。山谷兩側(cè)的山崖上突然出現(xiàn)趙國修士,他們騎著翼獸,手持靈脈弓,射出的箭矢帶著火焰獸魂,如同《山海經(jīng)》記載的“畢方鳥”虛影,朝著秦軍俯沖而下。
“玄甲陣防御!”白起揮舞青銅長刀格擋箭矢,玄甲尸兵迅速圍成圓陣,青銅斧劈砍空氣形成屏障。然而翼獸修士的機動性極強,不斷在陣外游走射箭,秦軍雖傷亡不大,卻被困在山谷中無法脫身。
消息傳回光狼城,廉頗撫掌大笑:“果然中計!傳我令,獸魂營從南北兩側(cè)夾擊老馬嶺,務(wù)必重創(chuàng)秦軍主力!”
趙國獸魂騎射營的修士們騎著駁馬與猙獸,沿著山道疾馳,很快便對老馬嶺形成合圍。玄龜虛影在山谷口布下屏障,阻斷秦軍退路;猙獸修士則沖入秦軍陣中,彎刀劈砍玄甲發(fā)出脆響,配合翼獸修士的箭雨,讓秦軍陷入苦戰(zhàn)。
白起見狀,不得不下令突圍。玄甲尸兵組成先鋒,用青銅斧劈開一條血路,靈脈營修士在后方布下煙霧陣掩護。激戰(zhàn)至黃昏,秦軍終于沖出老馬嶺,卻損失了近千玄甲尸兵,靈脈炮也被炸毀三架,狼狽退回西岸營地。
老馬嶺的失利讓秦軍士氣大跌,也讓趙國朝堂的歡呼聲更高。趙王的使者再次抵達光狼城,帶來趙王的詔令:“廉頗久戰(zhàn)無功,空耗糧草,若再不出戰(zhàn),便召回邯鄲問罪!”
廉頗捧著詔令,臉色鐵青。他知道趙王已失去耐心,卻仍堅持己見:“告訴大王,長平地勢險要,秦軍雖敗卻實力未損,此時出戰(zhàn)正中白起下懷。待秦軍糧草耗盡,我軍再全力反擊,方能取勝!”
使者冷笑一聲:“將軍的話,我會帶回邯鄲。但大王說了,若下月再無捷報,便另擇良將!”
使者離開后,廉頗的副將憂心忡忡:“將軍,趙王心意已決,若再不進攻,恐怕真要被撤換了?!?/p>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廉頗一拳砸在城垛上,“我寧肯被撤職,也不會拿趙國將士的性命冒險!傳令下去,繼續(xù)加固防御,密切監(jiān)視秦軍動向!”
光狼城的緊張氣氛愈發(fā)濃厚。士兵們能感覺到將軍的壓力,也能聽到邯鄲傳來的流言,巡邏時的腳步都帶著沉重。獸魂騎射營的修士們雖仍在襲擾秦軍,卻因趙王的催促變得愈發(fā)急躁,幾次出擊都險些落入秦軍陷阱。
西岸的秦軍營地中,白起正與范雎商議。范雎帶來了邯鄲的密報:“趙王已召集宗室商議撤換將軍之事,趙括等年輕將領(lǐng)多次上書,說廉頗的防御策略是‘怯戰(zhàn)’,主張集中獸魂騎射營與秦軍決戰(zhàn)?!?/p>
“趙括?”白起想起這個名字,“聽說他是馬服君趙奢之子,熟讀兵書卻毫無實戰(zhàn)經(jīng)驗,若他取代廉頗……”
“這正是我們的機會?!狈饿卵壑虚W過一絲算計,“但還需加把火。我已安排細(xì)作潛入邯鄲,散布廉頗與秦軍私通的流言,說老馬嶺之?dāng)∈枪室夥潘?,還偽造了廉頗與將軍的密信?!?/p>
白起點頭:“好。同時我們要表現(xiàn)出‘疲態(tài)’,讓趙王以為秦軍已不堪一擊。命靈脈營減少炮擊頻率,玄甲尸兵只在營內(nèi)操練,放出消息說秦軍糧草不足,正準(zhǔn)備后撤?!?/p>
接下來的日子,秦軍果然變得“懈怠”。丹河西岸的炮擊聲越來越稀疏,巡邏的士兵也少了許多,甚至有秦軍逃兵跑到光狼城投降,哭訴秦軍糧草耗盡、士兵嘩變。趙國修士的偵察也顯示,秦軍營地的炊煙比之前減少了一半,靈脈炮都被蓋上了防塵布。
光狼城樓上,廉頗看著西岸的“疲態(tài)”,心中卻愈發(fā)警惕:“這定是白起的誘敵之計,傳令下去,任何人不得輕信,繼續(xù)堅守!”
但邯鄲的流言已愈演愈烈。街頭巷尾都在傳“廉頗通秦”,宗室大臣們紛紛上書趙王,說廉頗手握重兵卻不出戰(zhàn),分明是等待時機叛趙。年輕將領(lǐng)趙括更是在朝堂上慷慨陳詞:“秦軍已疲,若我率軍,只需三日便可擊潰秦軍,奪回上黨!”
趙王本就對廉頗不滿,在流言與趙括的慫恿下,終于下定決心。一道加急詔令送到光狼城:“廉頗怯戰(zhàn)失機,罷去主將之職,即刻返回邯鄲!命趙括為長平主將,接管全軍,務(wù)必速戰(zhàn)速決!”
收到詔令的那一刻,廉頗望著丹河西岸的秦軍營地,眼中充滿了無奈與憂慮。他知道,自己一走,長平的防御體系必將崩潰,趙國的命運也將迎來轉(zhuǎn)折。城樓上的夕陽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與光狼城的山河固陣符文重疊,仿佛在無聲地哀悼這場尚未開始便已注定結(jié)局的決戰(zhàn)。
西岸的秦軍營地中,白起收到廉頗被撤換的密報,與范雎相視一笑。范雎拱手道:“將軍,接下來便是決戰(zhàn)之時。趙括必率軍出戰(zhàn),我們可在丹河?xùn)|岸的‘長壁’設(shè)伏,那里靈脈紊亂,最適合尸山血海陣發(fā)揮?!?/p>
白起望著光狼城的方向,玄甲上的尸兵圖騰在暮色中泛著冷光:“傳令下去,靈脈營秘密轉(zhuǎn)移至長壁布設(shè)陣基,玄甲尸兵做好戰(zhàn)斗準(zhǔn)備。長平之戰(zhàn)的勝負(fù),就在此一舉了!”
丹河的秋水仍在靜靜流淌,兩岸的軍營卻呈現(xiàn)出截然不同的氣氛。趙國營地因主將更替而陷入混亂,趙括的親信正在替換廉頗的舊部,防御部署被打亂;秦軍營地則在“懈怠”的偽裝下緊鑼密鼓地準(zhǔn)備,一場吞噬百萬大軍的血色風(fēng)暴,正在長平谷地的寂靜中悄然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