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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石佗率軍佯攻魏（第1頁）

咸陽宮的晨霧還未散盡，九環(huán)鎖靈陣的第一環(huán)已開始運轉(zhuǎn)，淡青色的靈氣順著地脈紋路流淌，在宮墻上映出流動的法紋。秦惠王的書房內(nèi)，氣氛卻比晨霧更顯凝重——張儀從魏國傳回的密信正平鋪在案上，信中以法家符文加密的內(nèi)容清晰顯示：魏王雖貪聚靈珠與河西三城之利，卻仍對合縱存有顧慮，朝中主戰(zhàn)派與蘇秦密使蘇代仍在暗中活動。

“魏王罃這只老狐貍，既要好處，又想留退路?！鼻鼗萃踔讣膺祿舭该?，靈力引動案上的“山河社稷圖”，圖中魏國疆域的光暈忽明忽暗，“看來光靠利誘還不夠，需再加些‘勢’的壓力，讓他看清合縱是死路，附秦才是生機?！?/p>

立于階下的石佗上前一步，玄甲上的祖巫圖騰在靈氣中微微發(fā)亮。這位繼承了祖巫血脈的左丞相，周身散發(fā)著元嬰期修士的威壓，他甕聲問道：“王上的意思是？”

“你率五萬銳士修士營，即刻開赴河西?！鼻鼗萃跹壑虚W過決斷，“不必真攻城，就在河西邊境列陣，擺出隨時渡河攻魏的架勢。用‘軍陣煉神’之法凝聚‘玄甲巨靈’，讓魏王看看我大秦的實力——合縱擋不住秦軍，唯有附秦才能保他靈脈不失?！?/p>

石佗領(lǐng)命：“臣遵令。只是河西靈脈剛復(fù)，若擺陣動靜過大，恐傷及地脈?！?/p>

“無妨?！鼻鼗萃跞〕鲆幻犊逃嘘嚰y的玉簡，“這是衛(wèi)鞅公留下的‘虛陣符’，你將其融入軍陣，可引地脈靈氣模擬攻擊之勢，看著驚天動地，實則不傷靈脈根本。記住，要讓魏王信以為真，又留有余地，讓他覺得退一步就能免戰(zhàn)禍。”

“臣明白?！笔⒔舆^玉簡，指尖摩挲著上面的法家符文——這正是衛(wèi)鞅變法時“明法臺”所用的幻術(shù)符變種，能以假亂真，震懾人心。

三日后，河西邊境的荒原上已是旌旗密布。五萬秦軍銳士修士營以奇門遁甲“八門”之法列陣：休門設(shè)糧草營，生門布靈脈引管，傷門置攻城法器，杜門藏伏兵，景門列弓箭手，死門設(shè)祭壇，驚門擺旌旗，開門則是中軍大帳。石佗立于開門陣眼，祖巫血脈催動下，他的身形竟緩緩化作三丈高的半人半獸形態(tài)，周身環(huán)繞著土黃色的靈氣漩渦。

“起陣！”石佗一聲令下，五萬修士同時運轉(zhuǎn)靈力，匯入陣中。地脈靈氣被劇烈引動，荒原上塵土飛揚，隱約有巨獸咆哮之聲傳來——這是“軍陣煉神”之法的極致，三萬修士的靈氣在虛陣符加持下，凝聚成一尊高達千丈的“玄甲巨靈”虛影。巨靈身披玄鐵鎧甲，手持開山巨斧，正是《山海經(jīng)》中記載的“刑天”形態(tài)，雖為虛影，卻散發(fā)著撕裂天地的威壓，斧刃劃過空氣時，連天空的云層都被劈開一道裂縫。

“玄甲巨靈”每向前邁一步，河西的地面便震顫一次，靈脈引管中流淌的靈氣被震得泛起金色漣漪。秦軍修士同時祭出“法劍”，萬千劍光匯聚成一道金色洪流，在巨靈身前盤旋，模擬出即將渡河攻城的姿態(tài)?；脑吘壍奈簢谒缫芽諢o一人——哨兵見此陣仗，嚇得魂飛魄散，騎著快馬逃回了河?xùn)|。

消息傳回魏國都城大梁時，魏王正在聚靈殿中吸收聚靈珠的靈氣。內(nèi)侍連滾帶爬地闖入，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大…大王！秦軍…秦軍五萬大軍壓境，在河西擺出‘玄甲巨靈’陣，說…說要踏平河?xùn)|！”

魏王手中的聚靈珠“啪”地掉在地上，靈力瞬間紊亂，他猛地站起身，金丹期的靈力不受控制地沖擊經(jīng)脈：“什…什么？張儀不是說秦國會歸還河西三城嗎？怎么突然動兵了？”

“報——”又一名斥候沖入殿內(nèi)，手中舉著一面被劍氣劈開的魏軍軍旗，“河西守將急報：秦軍已在少梁架設(shè)浮橋，‘玄甲巨靈’的斧氣已劈裂我軍三座烽燧，守將請求大王速發(fā)援軍！”

魏王臉色煞白，踉蹌著后退兩步，撞在玉座上。他看向案上的河西地圖，少梁、臨晉、元里三座城池的標(biāo)記仿佛在嘲笑他的貪心——秦軍前腳許諾歸還，后腳就大軍壓境，這哪里是求和，分明是脅迫！

“快…快召惠施、龐涓議事！還有…還有把蘇秦的人蘇代叫來！”魏王語無倫次地喊道，此刻他才想起合縱的好處，至少列國還能抱團抗秦。

半個時辰后，大梁王宮的議事殿內(nèi)已是一片混亂?；菔┡踔?，急得團團轉(zhuǎn)：“秦軍這是出爾反爾！定是我們拖延簽約惹惱了他們！大王，不如趕緊答應(yīng)退出合縱，讓張儀勸秦軍撤兵，免得靈脈受損！”

龐涓則按劍而立，臉色鐵青：“丞相怯懦！秦軍雖勢大，但河西渡口狹窄，我軍只需在河?xùn)|布設(shè)‘吳起軍陣’，再請昆侖派修士助戰(zhàn)，定能擋住他們！當(dāng)年河西之戰(zhàn)，我軍雖敗，卻也讓秦軍付出了代價！”

“擋？怎么擋？”惠施反駁，“那‘玄甲巨靈’是軍陣煉神凝聚的虛影，需三萬修士靈力才能維持，我魏國有多少修士能與之抗衡？昆侖派的玄清子昨日還說‘秦魏相爭，可坐收漁利’，怎會真心助我？”

就在兩人爭執(zhí)不休時，內(nèi)侍再次稟報：“大王，蘇秦先生到了！”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蘇秦風(fēng)塵仆仆地走入殿內(nèi)，他剛從齊國趕回，身上還帶著旅途的塵土，卻目光銳利，中氣十足：“外臣蘇秦，參見大王。聽聞秦軍壓境，特來獻策?！?/p>

魏王如見救星，連忙起身：“蘇先生來得正好！秦軍背信棄義，大軍已至河西，你說該怎么辦？是按張儀說的退出合縱，還是聽龐將軍的硬拼？”

蘇秦走到殿中，目光掃過慌亂的群臣，最終落在魏王身上：“大王稍安勿躁。秦軍此舉，是詐術(shù)，不是真要攻魏?！?/p>

“詐術(shù)？”魏王一愣，“那‘玄甲巨靈’陣威震天，烽燧都被劈裂了，怎么會是詐術(shù)？”

蘇秦微微一笑，取出隨身攜帶的合縱圖，靈力注入后展開。圖上河西之地浮現(xiàn)出細密的陣紋，玄甲巨靈的虛影旁標(biāo)注著“虛陣符”的標(biāo)記。“大王請看，”蘇秦指尖點向巨靈虛影，“這玄甲巨靈雖是軍陣煉神所化，卻比尋常軍陣虛浮三成，斧氣劈裂烽燧時，靈氣波動雜亂，顯然是用幻術(shù)符加持過的——真正的軍陣煉神，靈氣應(yīng)如臂使指，絕不會如此散亂?！?/p>

他轉(zhuǎn)向龐涓：“龐將軍久經(jīng)沙場，應(yīng)知‘兵不厭詐’。秦軍若真要攻魏，何必大張旗鼓列陣三日？早該趁我軍不備渡河了。他們這是在演戲，演給大王看，演給魏國朝野看?！?/p>

惠施不服：“演戲？那五萬大軍也是假的？少梁的浮橋也是假的？”

“大軍是真的，浮橋也是真的，但戰(zhàn)意是假的?！碧K秦語氣堅定，“秦軍的目的，是逼大王退出合縱。張儀先以河西三城和聚靈珠利誘，再讓石佗以大軍威逼，一軟一硬，就是要讓大王覺得：附秦則免戰(zhàn)禍，合縱則招兵災(zā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