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半月跋涉,張儀的車隊終于抵達魏國都城安邑。安邑的靈脈氣息與咸陽截然不同,這里的靈力柔和卻雜亂,融合了中原農(nóng)耕靈脈與太行山地脈的特質(zhì),街道上往來的修士既有法家裝扮,也有儒家、墨家學(xué)士,一派列國交融的景象。魏惠王早已派使者在城外迎接,車隊入城時,百姓們好奇地圍觀,對著張儀的紫綬指指點點——這位以連橫破合縱的秦相,在魏國的名聲毀譽參半。
魏惠王在王宮設(shè)宴款待張儀。宴席設(shè)在“玄武臺”,臺基以太行玄石砌成,能引地脈靈氣入席,案上的靈食多為河?xùn)|特產(chǎn)的“靈稻”“玄魚”,酒是用“王母泉”釀造的“合歡酒”,處處透著拉攏之意。魏惠王年近六旬,須發(fā)花白,卻精神矍鑠,目光中帶著老謀深算:“張先生遠道而來,一路辛苦。秦魏相鄰,本是唇齒,只是……河?xùn)|靈脈之事,還需張先生給魏國一個交代?!?/p>
張儀舉杯笑道:“大王放心,秦惠王有令,愿將河?xùn)|靈脈三成收益與魏共享,另贈‘固元丹’千枚,助魏國修士突破瓶頸?!彼掍h一轉(zhuǎn),取出秦魏靈脈盟約,“但秦有一小小條件:魏需開放‘孟門津’,允許秦軍借道伐韓;另,魏需遣質(zhì)子入秦,以示誠意?!?/p>
魏惠王的笑容僵在臉上。借道伐韓意味著魏國徹底淪為秦的附庸,遣質(zhì)子更是屈辱。他身旁的相國惠施剛要反駁,卻被張儀以眼神制止?!按笸蹩芍?,齊、楚雖敗,卻在暗中聯(lián)絡(luò)韓、趙,欲復(fù)合縱?”張儀展開列國靈脈圖,“秦魏若不聯(lián)手,待合縱再起,魏國夾在中間,河?xùn)|靈脈必遭戰(zhàn)火。秦軍愿為魏擋西來之?dāng)?,魏只需借道助秦,何樂而不為??/p>
他湊近魏惠王,聲音壓低:“何況,太子嬴蕩好勇,若大王不允,秦軍或‘誤攻’魏之邊境,屆時河?xùn)|靈脈受損,得不償失。大王是聰明人,該知取舍?!?/p>
軟硬兼施之下,魏惠王的心理防線漸漸崩潰。他看著盟約上的靈脈收益條款,又想起秦軍法獄陣的威力,最終咬牙應(yīng)允:“好!寡人答應(yīng)秦的條件!但……張先生需留在魏國,為魏秦聯(lián)盟居中協(xié)調(diào),寡人愿拜先生為魏相國,與秦相位同?!?/p>
這正是張儀想要的結(jié)果。他故作猶豫,最終“勉強”應(yīng)允:“既大王信任,張儀愿暫留魏國,為秦魏和好盡綿薄之力?!?/p>
次日,魏國朝堂宣布:拜秦國前相國張儀為魏相國,主持秦魏聯(lián)盟事宜,享靈脈收益一成,可開府治事。消息傳出,列國震動:韓、趙罵魏國“引狼入室”,齊、楚則加強了邊境防御,唯有咸陽的石佗收到張儀的密信后,長舒了一口氣——張儀在魏立足,秦國的連橫之策便不會中斷。
張儀的魏相府設(shè)在安邑的靈脈核心區(qū),與秦相府的布局相似,卻刻意弱化了法家符文,多了些儒家的禮樂裝飾。府中食客既有秦國舊部,也有魏國修士,表面上探討“魏秦靈脈互市”,實則張儀正通過他們,將魏國的軍政情報源源不斷傳回咸陽。他甚至以“改良靈脈種植”為由,派法家修士深入魏地,繪制詳細的靈脈分布圖,為秦軍未來的行動做準備。
一日,張儀在府中召見魏國親秦派大臣,商議河?xùn)|靈脈收益分配。議事間隙,他借口更衣,來到后院的“傳訊陣”旁。陣盤上的水晶球亮起,映出石佗的身影:“先生,咸陽情況不妙。王上的金丹裂痕已無法壓制,太子愈發(fā)驕縱,昨日竟在朝堂上要罷黜法家修士,改用力士掌靈脈監(jiān)測?!?/p>
張儀的心猛地一沉:“將軍務(wù)必穩(wěn)住局面,保住法家核心力量。我已說服魏王開放孟門津,秦軍可暗中調(diào)兵,若太子異動,可借道魏國施壓?!彼D了頓,聲音帶著一絲疲憊,“王上……還能撐多久?”
石佗的聲音低沉:“太醫(yī)說……最多一月。先生若能抽身,還是盡快趕回……”
“我回不去了。”張儀搖頭,眼中閃過無奈,“魏惠王對我仍有猜忌,此刻離魏,聯(lián)盟必破。我在魏一日,便能為秦國多爭取一日準備時間。告訴王上,臣在魏一切安好,秦的東出大業(yè),臣必盡全力?!?/p>
傳訊結(jié)束,水晶球的光芒熄滅,張儀望著咸陽的方向,久久不語。秋風(fēng)穿過庭院,卷起落葉,仿佛在訴說著他的身不由己。他知道,自己或許再也見不到秦惠王最后一面,只能在千里之外,以連橫之術(shù),守護他們共同的心血。
安邑的日子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洶涌。張儀一邊應(yīng)付魏惠王的試探,一邊協(xié)調(diào)秦魏靈脈互市,還要防備魏國反秦派的刺殺。他利用《山海經(jīng)》中“太行靈脈分支圖”,為魏國找到了幾處新的靈泉,贏得了魏國民眾的好感;又以“奇門遁甲·開門陣”改良了魏國的防御陣,讓魏惠王對他更加信任。可這一切都是偽裝,他的心中始終牽掛著咸陽的局勢。
半月后,咸陽的密信終于傳來,卻是石佗的急報:“王上彌留,召集群臣,欲傳位于太子。太子已得知先生在魏的真實使命,頗為不滿,將軍需早做準備?!?/p>
張儀拿著密信的手微微顫抖。他最擔(dān)心的事還是發(fā)生了。嬴蕩知曉他在魏為秦效力,卻仍心生不滿,這意味著自己未來返回秦國的路已被堵死。他走到窗前,望著秦國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無論如何,要在王上離世前,為秦國筑牢連橫之基。
他立刻寫下兩封密信:一封送魏王,許以“秦魏共分韓之宜陽靈脈”,誘魏加緊備戰(zhàn);一封送石佗,建議“速立太子,穩(wěn)定朝局,待王上后事畢,再圖長遠”。寫完信,他將密信交給親信,看著信使消失在夜色中,心中默默祈禱:“王上,再撐幾日,等臣為秦鋪好最后一步棋……”
安邑的月光如霜,灑在張儀的魏相府。他立于院中,紫綬在夜風(fēng)中飄動,手中摩挲著秦惠王賜予的玄鳥符節(jié)。符節(jié)的靈力與咸陽的方向隱隱共鳴,仿佛在傳遞著千里之外的消息。他知道,秦惠王的大限已至,嬴蕩即將繼位,秦國的新時代即將開啟,而他,將在魏國的土地上,繼續(xù)守護著連橫的火種,等待著未知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