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煜想想,快步回到自己住處,稍收拾了下自己的行裝,帶上自己長刀也跟著隊伍的最后一起隨著大部隊出了拘邪司。
燕州沒有宵禁,但這時卻是人極少,路上只是不時能見到一兩個人,看到他們順著大街跑了出來,都駐足望著他們,臉上帶著一點(diǎn)肅穆和莊重。
離著拘邪司差不多兩三里地,有一個大型的馬廄,這些馬都是軍營的,但拘邪司自是也能調(diào)動。
一人一匹馬騎上,還是歐金使打頭,揚(yáng)鞭策馬,直接在城內(nèi)狂奔,卷起漫天煙塵,急馳出了燕州。
隨著他們沖出城門,燕州高大的城門即緊緊關(guān)閉,城墻上兵士不住奔跑,這是軍營也聽到消息在調(diào)兵遣將。
沖出燕州后一個時辰,歐金使一揮手道:“原地休息一刻鐘,喂馬,飲水!”
他們所在正好就在一路邊的平地,幾百人馬擠在這塊空地上,卻是沒人說話沒有馬鳴,大家都只是默默地做著自己的事。
樓煜也帶了差不多的東西,也一樣默默地喂馬飲水休息。
這方喂完馬,心里方有所覺,抬起頭來時,就見到歐金使走到了他邊上,望著他輕吁了口氣道:“你是晉州的拘邪使,沒必要跟著來的?!?/p>
樓煜微一笑道:“我是拘邪使,反正閑著也沒事,不如去做點(diǎn)力所能及的事?!?/p>
歐金使又沉默了一會,這才接著說道:“你也看到了,連孫金使那樣的實力,都被傷成那樣,這次只怕我們?nèi)炊嗉??!?/p>
后面這幾個字,他聲音說得極輕,說完他還望了下邊上的自己下屬,他們卻是像沒聽到般,只是默默地梳理著馬身上的毛發(fā)。
樓煜嗯了聲:“我知道,不過,知道也不能不去啊。”
歐金使稍有了點(diǎn)笑容,伸手又拍了拍樓煜的肩道:“你不錯!”
樓煜沒再接他的話,也學(xué)著其他拘邪使那般,給自己的馬梳理著毛發(fā)。
歐金使望著樓煜在那兒梳理,他也伸手幫著梳理了幾下,然后又說道:
“妖獸下山這事,我看資料里,已有近五百年沒出過大規(guī)模下山襲擊的事了,我看過的記載,最大的妖獸下山已是千年前了,這次不知道比千年前如何。”
樓煜嗯了聲道:“之前我看拘邪司的資料里也說過,妖獸下山正常,但大規(guī)模的畢竟很少,上次大規(guī)模下山,造成的后果很是嚴(yán)重?!?/p>
不是嚴(yán)重,而是極其嚴(yán)重,一半的州府被毀,三分之一的普通人成了妖獸的食物。
不過好處也有,擊退妖獸后,大云也因此建國。
歐金使接著輕聲說道:“我想,這次妖獸下山,或許跟兩大宗門戰(zhàn)斗有關(guān)。沒了燕山宗的制衡,燕山上的大小妖獸這才敢下山!”
這倒是樓煜從沒想過的,他奇道:“難道宗門還有制約妖獸的作用?”
歐金使緩緩點(diǎn)了下頭:“仙門仙宗,弟子都從凡人中來,而他們最重要的作用就是抑制和消滅各山上的妖獸,這是兩界的約定。卻不想,這次兩大宗門起了爭端,居然引得妖獸下山?!?/p>
樓煜皺了下眉道:“問題是,這也太快了,妖獸不像我們凡人,有的根本還沒修出靈智,想把他們聚集起來很難,但從兩宗門大戰(zhàn)到現(xiàn)在,才過去幾天?為何就會有大批妖獸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