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孩子像誰好?"她問。
"像你最好。"他說,"聰明,倔強,生氣了也不說,就拿筆敲桌子。"
"那你呢?"她瞪他,"什么事都瞞著,非得別人逼問才肯說實話。"
"那也得隨你。"他笑,"不然誰能管得住我?"
她哼了一聲,把臉埋回他肩膀。
他又抱了一會兒,才松開些:"回去吧,還得寫總結(jié)報告。"
"你還真打算回去干活?"她皺眉。
"當(dāng)然。"他整理了下衣領(lǐng),"下一個項目已經(jīng)在想了。"
"就不能歇幾天?"
"可以。"他點頭,"等你懷孕三個月,我請一周假,帶你去南方住幾天,曬曬太陽。"
她愣住:"你還真安排好了?"
"當(dāng)然。"他從另一邊口袋掏出個小本子,翻開一頁,"你看,這兒寫著:陪產(chǎn)假申請流程,預(yù)計明年六月交。"
她搶過去看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記著:產(chǎn)檢時間、嬰兒房布置、育兒知識學(xué)習(xí)……
"連奶粉牌子都研究了?"她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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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用裝都寄到家了。"他坦然,"沈如月托人從港城帶的,說要親自試喝。"
"她倒是熱心。"
"她說要當(dāng)干媽。"他笑,"還說要教孩子喊最大海王。"
蘇雪忍不住笑出聲,又趕緊忍?。?你讓她知道你在本子上寫拒絕過度干預(yù)育兒,她非跟你急不可。"
"所以我藏得嚴(yán)實。"他把本子收回口袋,"再說,她現(xiàn)在天天往趙天虎廠里跑,顧不上咱們。"
"他們倆……真成了?"
"上個月領(lǐng)的證。"他說,"婚禮那天沈如月穿粉裙子,舉著牌子站在門口,上面寫我嫁給了修車工。"
"她高興就好。"蘇雪輕聲說。
兩人并肩往車邊走,步子慢悠悠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快到車門時,陳默忽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