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100章 未來的承諾：科研與家庭（第4頁）

快到車門時，陳默忽然停下。

"其實還有件事沒告訴你。"他說。

"又來了？"她警惕地看著他。

他從貼身口袋里摸出另一張紙條，比之前的更舊，邊角都磨毛了。

"這是我剛回來那年寫的。"他遞給她。

她接過，展開。

上面是一行鉛筆字，有點模糊：

如果還能重來，我要做個普通人，娶個真心待我的女人，生兩個孩子，住個帶院子的一樓。

她看完，沒說話，慢慢把紙條折好，放進自己口袋。

"院子得大點。"她忽然說，"種點葡萄，夏天好乘涼。"

"行。"他點頭，"再養(yǎng)條狗，叫鐵柱，紀(jì)念值班臺前那根撬杠。"

"你想得倒挺遠(yuǎn)。"

"這不是有你嘛。"他拉開車門，"以前一個人，想都不敢想。現(xiàn)在……我覺得什么都可能。"

她坐進副駕，系好安全帶，忽然轉(zhuǎn)頭看他："陳默。"

"嗯？"

"下次別把人生計劃藏十年。"她盯著他，"有事早點說，聽見沒？"

"聽見了。"他笑，"以后每月更新一次，貼冰箱上。"

車子發(fā)動，緩緩駛離觀測臺。

后視鏡里，發(fā)射塔越來越小，最后消失在茫茫黃沙中。

陳默一只手搭在方向盤上，另一只手自然地伸過去，握住了她的手。

她沒掙脫，反而輕輕回握。

車輪碾過碎石，一路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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