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下次你修東西,能不能教我點?別光讓我跑腿。”
陳默看著他,點頭:“行。從明天開始,教你電路板檢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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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天虎咧嘴笑了,從兜里掏出一卷膠帶,扔在桌上:“這是我在他車底下順的,黑色電工膠帶,型號老,現(xiàn)在市面上少見。他車后輪附近有刮痕,像是蹭過鐵架子?!?/p>
陳默拿起膠帶,捏了捏,質地偏硬,邊緣有輕微毛刺。
“這玩意兒,一般修車鋪不用。”他說。
“所以我才拿?!壁w天虎說,“我覺得他去過別的地方,不是普通修車店?!?/p>
陳默把膠帶放在一邊,走到桌前翻開筆記本,在“校外關聯(lián)”一欄寫下:灰風衣→修車鋪→電工膠帶→非標準維修點。
他合上本子,抬頭:“你以后每天傍晚來一趟,不用進樓,把消息塞進后門第三塊磚的縫隙。如果來不及,就騎車繞兩圈,按兩下喇叭。”
“暗號?”趙天虎眼睛亮了。
“兩短一長?!?/p>
“明白?!彼酒鹕恚叩介T口,忽然回頭,“你真打算一直躲?”
“不是躲。”陳默說,“是等?!?/p>
“等什么?”
“等他再動?!标惸种盖昧饲米烂?,“他既然開始查我的外圍關系,說明他怕了。怕我有后招,怕證據(jù)不止一份。”
趙天虎若有所思:“那你下一步呢?”
陳默沒直接回答,而是走到墻角,打開一個舊錄音機。這是廣播站淘汰下來的,外殼發(fā)黃,按鈕松動。
他按下錄音鍵,對著話筒說:“這里是校保衛(wèi)科。接到舉報,近期有人非法獲取教學資料,涉嫌泄密。請相關人員立即停止行為,主動說明情況。否則,將移交公安機關處理?!?/p>
聲音錄完,他倒帶,回放了一遍。
電流雜音很大,但內容清晰。
趙天虎瞪大眼:“你要放這個?”
“不一定放。”陳默關掉機器,“但得準備好。他要是再動手,不管是偷圖紙還是動設備,我得讓他以為,我已經報警了?!?/p>
“詐他?”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