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趙天虎笑了:“你這招損的?!?/p>
“損但有用?!标惸唁浺魩С槌鰜?,放進(jìn)抽屜,“他不敢賭。一旦以為公安介入,動作就會變。變,就有破綻?!?/p>
趙天虎點點頭,轉(zhuǎn)身拉開門。
夜風(fēng)灌進(jìn)來,吹得臺燈晃了晃。
“對了?!标惸凶∷?。
“啥?”
“下次來,帶點螺絲刀。我教你拆這錄音機(jī)?!?/p>
“成?!壁w天虎應(yīng)了一聲,跨出門,腳步聲漸遠(yuǎn)。
陳默走回桌前,打開抽屜,把錄音帶放在最上層。旁邊是一張校園平面圖,他用紅筆圈出了廣播站的位置。
他盯著那圈,很久沒動。
然后,他拿起筆,在旁邊寫了個詞:反向廣播。
寫完,他合上圖紙,關(guān)燈。
實驗室陷入黑暗,只有窗外遠(yuǎn)處的廣播塔頂,亮著一盞紅燈,一閃,一閃。
他站在窗前,看見趙天虎的摩托車從后巷拐出,車燈劃破夜色,駛向校外。
忽然,他注意到塔底下停著一輛黑色轎車,車頭朝外,引擎沒熄。
車窗半降,副駕位置放著一個帆布包,包口敞開,露出一角圖紙。
陳默瞇起眼。
那圖紙的邊角,印著“虎子修車鋪”的字樣,是他上周留下的標(biāo)記。
他慢慢拉開抽屜,重新取出錄音帶。
手指在帶體上輕輕一劃,磁條發(fā)出細(xì)微的摩擦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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