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理事魔空降的消息,喀斯特自然是清楚的,甚至比其他人了解得更多一些,比如其資歷淺薄,比如其腦子機靈,比如其認領(lǐng)導作父……不管是什么個背景性格,喀斯特清楚這新理事魔必定會和自已起摩擦。
畢竟這魔獸接到的任務里絕對包括監(jiān)視自已。
嘛……就是沒想到這第一次見面,用的居然是如此文雅做派的下馬威。
喀斯特想起從前見過的魔獸,大多直接逼他手下上場武斗,再當場殘忍格殺,用血腥氣立威。
但喀斯特倒也沒真被嚇到過,畢竟親王的身份擺在這里,只要他沒有背叛魔獸的舉動,人類帝國一日不亡,共魔會便不會動他。
所以喀斯特也明白,這茶雖有問題,卻絕不致命,頂多叫他頭疼胃疼、難受幾日。
可也說了,他喀斯特好歹是堂堂親王,豈能任由一個同級干部逼他咽下這口悶氣?
故此,喀斯特以“此地簡陋,不如改日再專門品茶”為由周旋,又順勢以“賠罪”為名,將那盞茶推給了滿級勇者護衛(wèi)。
反正滿級勇者也不可能被一杯茶藥倒。
蛙蛙冷哼一聲,明里暗里地打壓了幾句,算是放過了喀斯特這一推卸之舉。
“俺割哪里嘞?”還記得自已手上有把刀,蛙蛙又沖徐松源開始比比劃劃,“俺是知道挖核心要在特定部位上刻符,但不清楚是哪些部位嘞?”
喀斯特重新上前,給蛙蛙圈紅心:“若閣下只是想取樂,其實隨便哪里都可以,不影響實驗?!?/p>
這時徐松源也才終于又有了動靜:“我的魔力核心可不是這么隨便的手術(shù)實驗就能取出的?!?/p>
喀斯特笑:“我自然知道取出你的核心不會輕松,可這又有什么呢?這次若失敗了那就下次再嘗試,一次不行兩次兩次不行三次,小徐勇者生命力如此頑強,又不是經(jīng)不起折騰?!?/p>
徐松源:“這么能習慣失敗是因為一直都是失敗的人生嗎?”
喀斯特不笑。
徐松源:“果然是邪惡紫薯精,我當初就從你面相看出來了,在可悲的失敗中扭曲成變態(tài)的模樣。”
喀斯特轉(zhuǎn)頭看仍然在比比劃劃的蛙蛙:“閣下想好第一刀割哪里了嗎?我推薦眼睛,若是個瞎子,這孩子總是以貌取人的惡劣品性就可以根治了?!?/p>
蛙蛙頓住手上的動作,回看喀斯特:“我以為你更想割了他的舌頭?!?/p>
喀斯特淡淡回答:“我還要留著他的哀嚎與求饒?!?/p>
“是嗎?”蛙蛙隨意答道,“不過我也不想割眼睛。”
“所以閣下的選擇是……?”
“這里?!蓖芡芤呀?jīng)將刀輕輕抵上徐松源的腹側(c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