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中間,左邊是系統甲,右邊是系統乙。
一個冷冰冰地懸浮著,一言不發(fā);一個溫言軟語,穿得跟枕書閣賬房似的,恭恭敬敬站一邊,連眼神都特別“懂事”。
我盯著它倆,琢磨半天,忽地抬起頭,開口問道:
“那什么……作為系統,你們是不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系統甲:
“僅限規(guī)則內提示。無法主動干預?!?/p>
系統乙:
“自詡不過識微知著,窺機辨理。宿主若有疑,盡可驗我?!?/p>
我:“……”
這說話腔調……咋還帶教書先生那味兒的。
我指著系統乙:“你這口氣,怎么跟當年書房教我《古文觀止》的老西席一模一樣?”
系統乙笑得溫和:“宿主自幼所習,予當照性化形?!?/p>
我瞇了瞇眼。
“好?!蔽遗牧伺囊陆?,“既然如此,那爺我也不客氣了。既說‘盡可驗’,那便來場對答如何?”
系統乙微微作揖:“請?!?/p>
系統甲:“不建議,勿耗時?!?/p>
“閉嘴。”我笑得像一朵《神農本草經》里的毒蘑菇,“這會兒我心情不太好,不玩一把我郁氣難解?!?/p>
我清清嗓子,第一題脫口而出:
“歇后語對答,聽好了——‘耗子掉進書箱里’——下句是?”
系統甲:
“無答案庫。當前行為被標記為低效行為?!?/p>
系統乙眼皮都沒眨:“咬文嚼字?!?/p>
我:“哦喲,不錯不錯?!?/p>
我叉腰一笑,換一題:
“開水鍋里洗沐?”
系統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