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泛黃的文件飄出來,是二十年前青禾鎮(zhèn)易地搬遷項目的原始審批表,最末頁的簽名欄里,“林建國”三個字力透紙背——那是他的名字,可他根本不記得批過這個項目。
文件下方還壓著張照片,是年輕的陳世昌和個戴金鏈子的男人在酒桌上碰杯,背景里的招牌寫著“承安建筑”。
“小晚,”老林的聲音突然啞了,“我好像。。。記起點什么了?!?/p>
觀測站的警報燈突然開始閃爍。
林晚秋貼緊玻璃,看見三輛越野車正碾著碎石路沖過來,車頭的警燈在暮色里紅得刺眼。
真實之眼捕捉到最前面那輛車?yán)铮惷貢男穆室呀?jīng)飆到了一百二,后頸的荊棘紋身因為激動泛著詭異的紫——那是神經(jīng)反饋訓(xùn)練后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
“他們找過來了。”她扯掉左臂的繃帶,用酒精棉狠狠按在潰爛的傷口上,疼得額頭冒冷汗,“爸,您帶著文件去縣紀(jì)委,找穿藍(lán)制服、脖子有紅痣的姐姐,她是中央下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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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老林的聲音帶著哭腔。
林晚秋望著窗外漸起的暮色,笑了笑。
她摸出父親當(dāng)年送她的紀(jì)檢徽章,金屬邊緣的缺口硌著掌心,像道刻進(jìn)骨頭里的印記。
觀測站后的暗河傳來隱約的水聲,那是阿蘭的浮標(biāo)已經(jīng)到達(dá)水庫,中央紀(jì)委的加密通道正在接收錄音帶里的內(nèi)容——陳世昌二十年的罪證,此刻正在云端裂變,像顆即將引爆的核彈。
“死人不會寫悼詞,”她對著即將沖過來的車燈瞇起眼,“但活人會?!?/p>
越野車的剎車聲刺破了黃昏。
陳秘書踹開觀測站的鐵門時,只看見滿地碎玻璃,和墻上用鮮血寫的一行字:
“審查,才剛開始?!?/p>
靈堂里,老林攥著文件沖出大門時,正撞上捧著花圈的陳世昌。
鎮(zhèn)黨委書記的笑容僵在臉上,他望著老林手里的文件,鏡片后的瞳孔劇烈收縮——那是他以為早被埋進(jìn)溶洞的“記憶”。
“老林,你這是。。。。。。”
“我要去縣紀(jì)委?!崩狭植吝^他的肩膀,聲音里帶著二十年前那個雨夜的堅定,“有些光,是要自己舉著走的?!?/p>
陳世昌望著他的背影,突然聽見手機震動。
打開短信,是陳秘書發(fā)來的照片:觀測站墻上的血字,在暮色里紅得刺眼。
他的手指抖得握不住手機,后頸的荊棘紋身燙得像團火——這團火,他壓了二十年,此刻終于燒穿了所有偽裝。
窗外的雷聲滾過來時,縣紀(jì)委的大樓亮起了徹夜的燈。
穿藍(lán)制服的女人站在落地窗前,看著老林捧著文件沖進(jìn)大廳,嘴角揚起半寸。
她摸了摸脖子上的紅痣,按下手機的發(fā)送鍵:
“收網(wǎng)?!?/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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