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去太醫(yī)院給陛下取藥時被任太醫(yī)攔住,他恐怕這輩子都要把這毒物隨身攜帶著了。
“它本就是鎮(zhèn)定安神之物,你兇什么?”江綰率先倒打一耙,皺著眉將香囊收回了袖間。
溫知熠身形一怔,任太醫(yī)確實是告訴他這花鎮(zhèn)定安神,但他還說這花容易使人上癮出現(xiàn)幻覺,切勿隨身攜帶,難不成江綰真的不知道?
“不想要直說,扯那些冠冕堂皇的作甚?!苯U見他沒反應,轉身就作勢要走,誰料剛走出一步,就被他拽住了手腕。
“這花雖是鎮(zhèn)定安神,但它有毒性。”說著,他緩緩將她拉近,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挑開了她的袖口,把香囊勾了出來,“但。。。。。。這東西是你繡的,我換個芯子便是?!?/p>
不知怎的,江綰的心間突然萌生出了一股厭煩,這跟著皇帝身邊是不讓碰女人嗎?怎么一個比一個沒挑戰(zhàn)性?
他試探性的俯身將唇瓣靠近她的唇邊,可不出所料的被她推拒了。
“這是在宮中,你膽子太大了些?!苯U皺著眉頭,慌張的轉頭向后掃去。
“這是荒廢的殿宇,不會有人來的?!彼谒吳穆暤?。
唇瓣磨蹭著她的耳廓,熱氣噴灑在她的耳后。
他還來不及把香囊收起,就這么掛在指間,撫上她的腰肢。
那湖藍色的流蘇與她的裙擺微微碰撞著,香味在二人之間彌漫,攏上了一層迷醉的氣氛。
“你怎知不會有人來?若是來了,你我都得完蛋?!苯U發(fā)了狠,猛地將他推開,她一刻不停的向門口掃去,這個節(jié)骨眼,她可不能在男人上出任何差錯。
“我的錯,我的錯,”溫知熠見她煩躁的樣子,緩下了語氣道著歉,可嘴上說著,手上又再次牽起了她的手,將她拉近,“怪我沒告訴這是何處?!?/p>
江綰環(huán)視四周,皺著眉看向他,這地方除了破敗,看不出其他特別的。
“這里啊,是那夜先帝醉酒,臨幸伍太妃的地方,”他緩緩道來,語氣十分溫柔,但卻莫名激起了江綰一身的寒顫,“也是伍太妃,產下陛下的地方?!?/p>
他見江綰神色慌張了起來,似是達到預期般笑了。
他將她一把攬入懷中,細密的吻以藕斷絲連的方式落在他日思夜想的面龐上。
“他不會來的,他不敢來。”
這九個字就像洪鐘一樣敲擊著她的神志,她有些晃神,是溫霽太忠心了,讓她默認溫知熠也如他兄長一樣嗎?
可若是趙弘不信任他,或是他不是趙弘的人,那為何會讓他做御前統(tǒng)領,形影不離呢?
“你怎么能這樣說陛下?”江綰伸手將他的臉別去了一旁,語氣有些慍怒,她一時接受不了溫知熠不是‘好人’這種背景。
“你果然。。。。。。你才入宮多久就變了心?”溫知熠也煩躁了起來,他看出了陛下對她的不尋常,可能是礙于禮數(shù),也可能是江綰不愿,但他沒想到江綰竟然會幫陛下說話。
他那句不臣的話只是在試探她,誰知道她這么輕易就中了招。
那明眸中盛滿了質問,不過這倒是令江綰長舒了一口氣,還好他沒有二心,不然再用他時,她又得重新布局,牽扯新的勢力。
“你我勾結事小,妄議圣上罪大,其中輕重你比我明白。”她伸手輕捶了一下他的胸口,語氣帶著點嬌嗔。
“都是死罪,你若是怕。。。。。。”溫知熠將手穿過她的發(fā)間,撫上她的后頸,“那你當初就不該勾引我?!?/p>
衣衫半褪,她看著滿地雜草的宮殿,還是忍不住嫌棄的叫了一聲:“臟。”
溫知熠順著她的視線瞥了一眼,滿不在意的回道:“有不會臟的姿勢,我教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