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您還活得好好的,”紀川順勢而上,“儲君如今與婋殿下有何分別?改立何人不過就是您一句話的事情,誰敢不從?”
“你是在為她爭權?”江綰反問道。
“是啊?!奔o川如實應下,“您仔細想想,儲君有什么?”
“有賊心不死的趙氏?!?/p>
“可你在打壓他們。”
江綰恍然,似乎就算她不予以二女兒助力,也從未停止過對大女兒的打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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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又能如何呢?借昭陽趙氏的血脈平定當年的局勢時,她就清楚總會有這一天的。
“朕絕不會效仿武烈帝。”
“您當然不會。”紀川坦言,“但正因為有他在先,您才不肯放權,然物極必反,最后都會歸向一處?!?/p>
江綰抬眸,靜靜地看著他,只聽他又道:“昭陽已經長大了?!?/p>
“殿下!殿下!”
趙宣步履匆忙,連衣袖上的綾紋被湖邊假山刮破都尚未察覺。
“婋殿下!”
他放聲將人喊住,趁人停步間隙堵去了前面。
“臣知道如何讓陛下踏足顏府。”趙宣直截了當地說出了他的來意。
“你是何人?”婋殿下冷著臉問道。
面前的年輕男子比她高出許多,湖光折射出他額間細密的薄汗,他的發(fā)冠很是雅致,白玉雕的鏤空祥云紋樣,衣服有些單薄,很顯他寬大的雙肩與收窄的腰身,渾身上下的派頭都不像是京中貴公子中所流行的。
然而就算他打扮得再‘別致’也無所謂,因為那張臉可以讓他無所顧忌。
“臣南陽王世子,參見婋殿下。”趙宣俯身一拜,頭顱垂得低低的,禮數周全,極盡謙卑。
“原來是你啊?!眾氲钕吕湫?,她記得來時聽見宮人議論南陽王世子,說他與他生父楚南柯簡直一模一樣,如今得見趙宣,她才信了父親所說母親曾經愛過楚南柯的說辭。
原本她覺得,如果是愛,那怎么會干凈利落地殺了他呢?可這下她悟了,愛不愛不知,反正不愛才是毫不在意,就像對她父親一樣。
“殿下認得臣?”趙宣站直身子,微微詫異。
“當然認得,你可是趙氏與楚氏的結合,若不是你母親把你藏得好,這皇位哪輪得到先帝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