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蘭溫詫異,“你,自己織的?”
“嗯,我知道您有很多不同款式的圍巾,可是你今天沒有戴,外面又下大雪,所以可以戴著我織的?!?/p>
伯德替少爺整理衣領,“不要感冒了?!?/p>
“你呢?我戴著你的,你呢?”
“我還有,在衣柜里,因為要練習所以織了很多條,只是沒有這條織的好看?!?/p>
布蘭溫又不是風吹就會感冒的脆弱家伙,他試圖摘下來還回去,“不用了,你留下吧。”
伯德才整理好的領子又變樣,他也被少爺?shù)木芙^攪亂心緒,難過地問:“您不喜歡嗎?這是我織的最好的一條了?!?/p>
“不是,”
布蘭溫連忙否認,“我沒有不喜歡,圍巾有很多,不能占用你的?!?/p>
伯德緩緩抬起目光,期盼地說:“可是您收下,我會很高興,比自己戴著更高興,我喜歡您戴著我的圍巾?!?/p>
布蘭溫在這瞬間突然能明顯感到自己的心跳急促地跳動,“謝,謝謝?!?/p>
他鬼使神差地道謝,任由伯德再次替他整理圍巾和衣領。
走出宿舍,站在狂風撲面的走廊里,寒冷終于澆滅了布蘭溫奇奇怪怪的燥熱,它就像有人在心臟的位置燒起了一把火,迫使他心跳加速,臉頰升溫,還神志不清。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重新?lián)Q了一套燕尾服,在衣飾的裝盒里拿起伯德送給他的那枚胸針,夾在了胸腔的位置。
抵達禮堂,參演的同學已經(jīng)身穿道具服飾在等他了,距離正式演出還有一個小時,他們還需要進行反復的彩排。
“我看見你跟那個小子從圖書館里出來?!?/p>
說話的是科林斯·霍蘭德,低布蘭溫一個年級的學生,阿德里安·霍蘭德的兒子,這場演出的助演。
布蘭溫用手巾擦拭鋼琴椅,科林斯是母親家族的族人,他可以不必警惕或者懷疑對方接近自己是有所目的,接聲說:“嗯,陪他查資料?!?/p>
科林斯擁有與他父親一樣的金色頭發(fā)和出眾的五官,樣貌的英俊時常在舞會上吸引來各式各樣的貴婦,因此養(yǎng)成了他那愛臭美的性格,“我還不知道你在伊頓公學有朋友,找我父親要飛機模型是為了送給他的?”
布蘭溫眼皮一抬,看科林斯說:“你怎么知道?”
“你的朋友難道很多嗎?”
科林斯歪頭乖張地反問,“何況我在圖書館看見他在閱覽機型資料,而且不止一次,看得出他很熱愛?!?/p>
布蘭溫的目光在科林斯臉龐短暫停留,“看來我要多結交朋友,否則很容易就被你看透了?!?/p>
科林斯抬頭挺胸,“我不算你格林少爺?shù)呐笥褑???/p>
“你只算旁親?!?/p>
“你說話真?zhèn)??!?/p>
布蘭溫看著科林斯裝模作樣,無情地說:“知道我為什么朋友不多了嗎?”
科林斯沮喪著臉被同學喊走。
禮堂的帷幕緩緩拉開,布蘭溫已然端坐在鋼琴前,而目光所及的地方,座位是空的,伯德沒有赴約出乎了他的意料。
因此一整場表演,他的心始終空落落的,他覺得其中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