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蘭溫不愿意踏進(jìn)包間的原因,柯林斯大抵心知肚明,他隨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去吧臺落座,向調(diào)酒師重新要了兩杯朗姆酒。
布蘭溫在酒里品嘗到了清新的檸檬味,甚至還有一絲絲的甜味,將朗姆酒的烈性降低了。
“你不是要準(zhǔn)備競選議員嗎?”
柯林斯歪頭低聲提醒,“他們于你而言就是選民,你屆時是需要他們手中的選票的,你還那么沖動地掏槍出來,你瘋了,小心他們傳出去誣陷你是個危險分子?!?/p>
布蘭溫端著晶瑩剔透的酒杯,玻璃在頭頂?shù)臒粽障抡凵渲猓釉谒w長的手指中仿佛變成了一塊價值不菲的寶石。
“沒辦法,我同意給錢,可惜他們不要?!?/p>
他的態(tài)度很無所謂,“如果我連這些混蛋都不能嚇唬,那么我也不必參加選舉了,還不如回學(xué)校研究我的課業(yè)。”
柯林斯算是看出此刻的布蘭溫心情不太妙了,由衷地問:“你怎么了?是不是今夜的晚餐用得并不愉快?”
“沒有,挺好的?!?/p>
布蘭溫矢口否認(rèn),“我可能要訂婚了,明年或者今年年底吧?!?/p>
他說著撂下酒杯,指指柯林斯放在一旁的外套,“幫我拿煙,和槍一起放在夾層里?!?/p>
這兩年柯林斯與布蘭溫偶有往來,有時間會約著出門玩,去桌球俱樂部或者高爾夫球俱樂部。
假期長呢,還會帶布蘭溫去克倫威爾的空軍俱樂部喝酒,對于這個家伙會抽煙的事,他也早就知情,看著布蘭溫抽煙沒什么稀奇的。
“煙對身體沒好處,你還是盡量戒掉吧。”
他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這么勸說。
布蘭溫習(xí)慣抽稍微細(xì)支且味道寡淡的煙,畢竟他也不喜歡過重的煙味,“戒不掉,每次心煩都忍不住抽一支,這么做我能冷靜點?!?/p>
柯林斯也沒較真地要求布蘭溫戒煙,“你壓力太大了?!?/p>
布蘭溫吐口煙,佯裝輕松地說:“只是小問題。”
他用夾煙的手舉杯,自顧自與擺放在柯林斯眼底的酒杯碰了碰,眼睛笑了起來,“不要那么地注視我,我很好?!?/p>
“你的變化很大,你沒有發(fā)現(xiàn)嗎?”
柯林斯眼神透露的情緒很復(fù)雜,即使他們一年要見好幾次,這家伙的改變還是令他不由地感慨。
“是嗎?”
布蘭溫把衣領(lǐng)向兩側(cè)拉開透氣,酒吧人多,他又喝了酒,酒精在體內(nèi)催得他發(fā)熱,“在你眼中,我變成了什么樣?”
柯林斯也嘗了口冰酒,假想地回答,“按照你以前的性格,你不會碰它,也很少喝酒,并且不會晚上獨自一人在酒吧,然后用剛才的語氣和態(tài)度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