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的伯德沖過漆黑的長廊跑上樓梯,他的憤怒已經(jīng)到達極點,如果伊莉絲真的不知情,那么面對韋斯特是遲早的事,只有這個惡魔知道尤娜的去向。
樓梯和長廊都沒有電燈,夜里走路是需要燭臺照明的,伯德完全分不出精力在乎這個,緊接著硬生生被階梯中央的什么東西撞倒,摔了下去。
疼痛感遍布全身,他尖叫著停下滾落,頻頻倒抽涼氣,當他再扶著墻體站起來,面前一個巨大的黑影儼然將他罩在了更深的陰影當中。
無形的壓迫襲來,逼他倒退兩步,脊背貼著堅固的墻,他沒有退路了。
“伯德,我最近正在找你?!?/p>
韋斯特的聲音仿佛鬼魂在低語,黑暗使伯德看不清一切,對方的一舉一動都是一種未知帶來的恐懼,他的怒火被莫名的寒意熄滅,無處可逃的他猶如一頭待宰的小羔羊。
“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了。”
話音剛落,伯德的頭皮一陣刺痛,韋斯特揪著長發(fā),生拉硬拽地拖著毫無抵抗能力的伯德向樓梯下走,躲在廚房內(nèi)的伊莉絲聽著慘叫瑟瑟發(fā)抖。
韋斯特由于伯德這個隨時可能出現(xiàn)的“變故”
而徹夜難眠,他為阿爾弗雷德效力了七年,了解高高在上的公爵根本不會在乎一只“老鼠”
的死活,他要下手不需要經(jīng)過同意,只需要事后“洗干凈手”
就夠了。
可是這一次不同,格林家的小少爺介入其中,似乎在意起了這原本無人問津的小畜生,他就不太方便動手。
“我一直在等機會?!?/p>
他拖著不斷掙扎的伯德走出樓房,到了房子后面的空草地上。
霧都每日都在下雨,泥土松軟,鮮嫩的小草還浮著水霧,洇濕了伯德破爛的衣褲。
“放開我!”
伯德要呼救,韋斯特將他往草里一推,整個人壓在身上,沖著臉揮拳,眨眼間他的鼻腔流出了溫熱的血液,意識也逐漸模糊不清。
韋斯特趁著人昏迷不醒,起身去旁邊存放工具的小木屋找出一把鐵鍬。
碎石般的雨滴砸在臉頰,混著口鼻的鮮血融進了身下的泥土中。
伯德拼盡力氣睜著一條縫隙,看著鐵鍬一起一落,他翕動著嘴唇,仍然試圖呼喊,奈何發(fā)出一絲聲音。
大雨掩蓋了周圍的動靜,他在絕望中只嘗到了血腥味,開始后悔自己的魯莽。
那個貴族說的對,他沒有任何的能力,他救不了自己,也救不了她們。
閃電劃過,賈爾斯開車加速撞破了孤兒院的鐵門,他在醫(yī)院找不到伯德的身影,于是火急火燎地趕來了這里,這是他唯一猜到伯德會去的地方。
他下車淋著雨跑到樓房的門口,敲了兩下,然后徑直一腳踹開,嚇壞了門后正要開門的伊莉絲,手里的燭臺差點打翻。
“伯德在不在?”
他沒有時間安慰嚇壞的女士,直接問。
“在,”
伊莉絲驚魂未定,顫顫巍巍地指著通向后院空地的那扇門,“去救救他,先生,他快要死了!”
賈爾斯順著指去的方向跑,木門敞開著,風不斷“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