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布蘭溫的手腕出血,還微微犯疼,“他需要冷靜冷靜,我們出去?!?/p>
伯德聞言有些不可置信,這個貴族就這么走了嗎?
他視線緊緊跟隨布蘭溫的身影,以為咬傷貴族是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連平日殘暴的韋斯特面對這個少年都一改態(tài)度,像巷子里搖尾乞憐的流浪狗,他剛才竟然還咬出血,貴族的來頭一定很厲害,會那么輕易放過他嗎?
“等……”
他在短暫地思考中迫不得已喊住貴族即將離去的腳步。
布蘭溫詫異地回眸看向病床,“你還有什么要說嗎?”
出于家庭教養(yǎng),布蘭溫以為會得到伯德的一句“對不起”
,結(jié)果證明是他想多了。
“那個,”
伯德緩緩抬頭,在膝蓋后露出眼睛和鼻子,他不知道貴族還愿不愿意幫幫自己,試探地問,“伊娃有危險,韋斯特是個壞人,會傷害她的?!?/p>
布蘭溫抱過高燒昏迷的伯德,也親眼看見伯德身上的傷痕,如果真是韋斯特動的手,那么這個神父肯定是個心胸狹隘且錙銖必較的人,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敢于忤逆自己意思的孩子。
正因為如此,他才會打電話警告韋斯特,最近少惹事。
“你說韋斯特殺害了誰?”
“尤娜,我姐姐!”
伯德以為貴族問起尤娜的事情是出于愿意幫助他們,激動地從床頭膝行到了床尾,湊近貴族。
布蘭溫看著漂亮的眼睛又亮了起來,卻選擇潑下一盆冷水,“你有證據(jù)嗎?”
“我……”
第一個問題就難倒了伯德。
左思右想后,他噎住了。
是的,他沒有證據(jù)。
布蘭溫看出來了,他稍微側(cè)身面向床尾,冷酷地說:“沒有證據(jù)就是誣陷,你不能令韋斯特付出代價,還會因此遭到他的報復。
你沒有任何的能力,還是先治病吧?!?/p>
伯德一瞬間仿佛墜進冰窖,由內(nèi)的冷意如同蛇蔓延了四肢百骸,他感到憤怒,又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