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德尷尬地解釋,“很抱歉,我是暫住在公爵府的臨時傭人,沒有資格請您到檐下入座?!?/p>
“原來是這樣,是我沒考慮到這一點?!?/p>
艾德蒙也表示歉意,他吸氣又呼了出來,“沒關系,花香沁人心脾,我們一邊走一邊聊,怎么樣?”
“好……”
伯德也不能拒絕。
清晨適合花匠打理庭院內(nèi)的綠植,保持花花草草的美麗和蔥郁。
艾德蒙觀賞著怡人的景致,閑庭信步著說:“你真的忘記我們在沃林頓醫(yī)院的大門前見過嗎?你當時穿著醫(yī)院的病服,鞋子卻破損嚴重,慌張的神情直到現(xiàn)在都記在我的腦子里。
我想,你即使忘記和我有過一面的緣分,也應該記得當日令你神色失態(tài)的事,對嗎?是什么令你如此驚慌失措?”
在見面前,伯德曾撫慰自己的內(nèi)心,清楚警探并不是因為紅蘼莊園的事情來找他,那件事沒有敗露,可他的心虛翻涌,迫使他的情緒變得異常的敏感。
他沒有為警探的提問而感覺松了一口氣。
眼前的小孩沉默了片刻,艾德蒙愈加能斷定其中有問題。
“那天我受傷住院了?!?/p>
伯德在思索,他不懂警探為何會向他問起當天的事情,但能篤定,無緣無故是不會詢問的。
“為什么受傷?你可以對我坦白,如果你需要警方提供幫助,我非常樂意為你解決麻煩?!?/p>
艾德蒙適宜地伸出援手。
伯德微微仰起脖子,認真地注視著這個男人,而于艾德蒙來說,這樣的目光更像是在審視,像在判斷。
“你在顧慮什么?”
艾德蒙問出伯德最猶豫不決的地方。
“我被……”
伯德判斷不出對方是否可靠,會不會如同那些抓捕他的警員一樣,在聽到加里·韋斯特的名字之后,作出的決定不是為他伸張正義,而是以誣蔑的罪名逮捕他。
艾德蒙眼看有戲,追問:“被誰?”
“我被圣……”
“是艾德蒙警探來了。”
伯德幾乎脫口而出的“圣瑪麗孤兒院”
哽在了喉嚨,他轉(zhuǎn)身覷見賈爾斯正朝自己跑過來,并大聲地打招呼。
艾德蒙余光瞟見腳步匆匆的賈爾斯,抓緊問:“圣什么?你沒有說完?!?/p>
盡管賈爾斯沒聽清他們的聊天內(nèi)容,但是當從羅瑟琳口中得知陰魂不散的警犬上門來找伯德,他就打心眼里明白絕非好事。
“不好意思,公爵和少爺不在府上,疏于招待了?!?/p>
賈爾斯的襯衫袖子挽著,露出有力的手腕,衣著來不及整理就趕來,近前第一件事是將伯德?lián)踉诒澈螅又鴳堆矍暗哪腥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