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紅湖小吃店嗎?”楊一寧一把將老公擠開,自己忙著洗臉?biāo)⒀?,做刑警多年,她一直保持著隨時聽從隊里召喚的習(xí)慣,只要一聽說有案子發(fā)生,她就會不顧形象地第一時間跑出去。譚笑七早就習(xí)慣她這一套,只要在家里,一切都會以老婆的需要為首要。
“知道哇,怎么了,他們家的炸糕是在北京都是非常有名的?!弊T笑七記得虞和弦說過,譚媽總是嘮叨小九最喜歡吃紅湖小吃店的炸糕。
“小吃店專門做炸糕的那個老師傅,剛才凌晨的時候被殺了!”楊一寧馬馬虎虎的用譚笑七的香皂洗臉,又用譚笑七的萬紫千紅“潤膚脂抹了臉和手,這就是楊隊全部的化妝方式。
”啊,誰會殺那個老師傅,奇怪“,重回水龍頭前的譚笑七漱了口,用毛巾抹著嘴角的牙膏沫子,“為了錢,不會吧,為情,那個張師傅現(xiàn)在應(yīng)該有五十多了吧?”
“你還記得那個老師傅姓張?”楊一寧有點奇怪,她知道對于上學(xué)時的譚笑七來說,除了體育基地食堂,譚笑七基本不會在外邊買早點吃。
“當(dāng)然了,紅湖小吃店最早叫做張家小吃店,是張家?guī)讉€人做起來的,那是在運動前了,運動期間才改名叫做紅湖小吃店的,你剛才說專門做炸糕的老師傅,那就只能是張師傅了,我五歲前吃過他們家炸糕,你算算,我現(xiàn)在快三十五了,得有三十年了,哪能不是老師傅!”譚笑七悠閑地?fù)Q上衣服,坐在床前凳上穿襪子,他看著楊一寧換上制服,英姿颯爽,“你今天的會開到幾點?”
“就上午,你今天打算做什么?!痹岫Y在昨天,楊隊知道譚笑七沒有其他安排,他也懶得和那些生意伙伴聊天喝酒打屁。
“去小葉子家看看孩子,再去龍?zhí)逗呣D(zhuǎn)轉(zhuǎn),去陳崼家喝炒肝。”
小時候譚笑七和孫農(nóng),許林澤常去的體育館西路那家炒肝店因為拆遷早就消失無蹤,在龍?zhí)逗鞅遍T路邊新開了兩家包子炒肝店,其實譚笑七是看哪家人少就去光顧那家,他最煩排隊,尤其是為了口吃的排隊。
“聽說裴璟在咱們海市華僑新村,對了就是你以前租房的那邊開了家北京樓飯館,這不讓儲青過去看店呢,”楊一寧蹬上小皮鞋,對著鏡子整理儀容,“這下你和老魏大概子他們吃烤鴨有地方了?!?/p>
譚笑七一笑,還北京樓呢,店里的烤鴨爐還是去譚家大院學(xué)習(xí)后壘起來的,也就是楊一寧不肯住譚家大院,要不烤鴨能給她吃膩了。
譚笑七腦海忽然一閃,似乎想起一件很要緊的事情,但是又抓不著那個感覺。他也不急,他信命,如果很重要,早晚都會想起來的。他心里藏著的事情太多,要是都交代給老婆,那女人肯定會一槍把他給斃了。
譚笑七現(xiàn)在見了儲青就沒有幾年前的那種尷尬,很多事情過去了就淡了,其實當(dāng)初都是儲紅兵主動欺負(fù)的譚笑七,可是到了后來就感覺是譚笑七不肯放過儲紅兵似的,其實儲紅兵被槍斃跟譚笑七沒有一點關(guān)系。儲青有了孩子就忘掉了素有仇怨,一門心思都放在在小小葉子身上,她也很感激葉永嘉有譚笑七這樣一個大哥,對于裴璟請她去海市主持一家京味酒樓,儲青躍躍欲試。
下午譚笑七終于想起了早晨的那件很重要的事,他給楊一寧的手機打過去,那邊聽起來亂轟轟的,楊一寧在崇文分局刑警隊大會議室里參與紅湖小吃店的偵破會議。、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跟紅湖小吃店有關(guān),這樣,你去我那個家找我。”
譚笑九死后,李醫(yī)生遺孀帶著兩個孩子龍?zhí)侗崩镒×藥啄辏髞碜T笑七給李家在培新街對面的幸福樓小區(qū)買了一套兩個臥室的房子,一家人搬到距離26中很近的地方,至于原本就該屬于譚笑七的龍?zhí)侗崩镞@套兩居室,譚笑七過戶到了自己名下。即使回北京他寧可住酒店也不愿意住在這里,完全就是為了解開心里的結(jié)。
當(dāng)楊一寧走進那套兩居室時,正是一天里普通人家最忙碌的時刻,譚笑七望著媳婦,“開會找出什么什么線索了嗎?”
楊一寧搖搖頭,,“沒有,根本沒有任何思路可言,張師傅家就他一人,也沒什么遺產(chǎn),更沒聽說過有任何情根糾紛。”她看著譚笑七,“你想起了什么事?”
“嗯,還是我上初中的時候,聽說過這么一個傳聞,炸糕里邊裹著的不是豆沙餡嗎,說紅湖小吃店的的老師傅,每天凌晨趁沒人看見,在那個豆沙餡里拉一泡大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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