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兒子這副除了吃就是睡的模樣,張揚心中的怒火“噌”的一下就竄了上來!
他再也繃不住那副溫文爾雅的面具,臉色一沉,厲聲喝道:
“張文海!一天到晚就知道吃!你看你現(xiàn)在胖成什么樣子了?!跟你一般大的悠悠,你看人家清瘦清瘦的!你就不能學學人家?!”
曾靜立刻反駁張揚:“你這么大聲干嘛?嚇著我兒子!”
“你說的悠悠是誰呀?”
“我一個同事的女兒?!睆垞P立刻解釋。
曾靜沒再追問,然后轉身抱住兒子,柔聲說道:“兒子,下午四點不才剛吃完一大碗面嗎?怎么又餓了?再等一會兒就去姥爺家了,好不好?”
“不好嘛!”張文海抱著她的胳膊,開始撒嬌,“人家現(xiàn)在就餓了嘛!媽媽你先給我點一份紅燒肉外賣,我先墊一墊嘛!”
看著兒子這副德行,再看看妻子那無底線寵溺的眼神,張揚的拳頭在桌下死死攥緊。
但他不敢再發(fā)作,只能任由那股無名火在胸腔里橫沖直撞。
‘造孽??!我真是造了八輩子的孽!娶了這么一頭肥豬,又生下這么一頭小豬!這該死的肥胖基因,太可怕了!’
“行行行,我的小祖宗,”曾靜滿口答應,扶著兒子往外走,“媽媽現(xiàn)在就給你點,等著啊?!?/p>
書房的門再次關上。
張揚猛地拿起煙灰缸,將那根才抽了兩口的“華子”,狠狠地摁滅在里面!
“唉……”他長長地嘆出一口氣,癱倒在椅子上,眼神里充滿了厭惡和不甘。
‘老子要不是為了仕途,鬼才愿意每天對著這么一頭肥豬!’
他閉上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忍!必須忍!’
他想起今晚的飯局。
岳父說,那位鄭司長,很快就要調任去廣電總局去了。
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如果能搭上這條線,自己是不是也有機會跳出教育系統(tǒng),去廣電部門發(fā)展?
也省得,再天天看岳父和這頭豬的臉色!
想到這里,他重新坐直了身體,眼神里那股對妻兒的厭惡,已經被更濃烈的、對權力的渴望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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