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公元256年初夏,長安未央宮勤政殿內(nèi)熏風微拂,漢皇劉禪手持輿圖,目光掠過中原沃土,直抵陸海盡頭。
此前已頒詔命鎮(zhèn)海將軍張嶷、靖波校尉關(guān)統(tǒng)率艦隊自合浦港啟航,沿舊海絲路航線西行,意在重續(xù)大漢與西洋諸國的商貿(mào)脈絡(luò);此刻又召前將軍姜維、水軍副都督諸葛恪入殿,將一卷標注著“美洲”的秘圖置于案上。
“伯約且看,”劉禪以朱筆沿瀛洲島東側(cè)畫出一道弧線,筆尖直至輿圖外留白處,“自瀛洲一路向東,渡大洋約二萬里,必有一片未曾載入典籍的新大陸。那處生有‘花生’‘玉米’兩種作物,耐旱高產(chǎn),若能帶回中原引種,可解百姓饑饉之患?!?/p>
姜維聞言驟起眉頭,手中佩劍的劍穗微微顫動。他半生征戰(zhàn)于隴右及嶺南,慣見的是戈壁黃沙與崇山峻嶺,更見識過熱帶叢林,從未想過這波濤洶涌的大洋之外,竟還藏著另一塊廣袤大陸。
“陛下,”姜維拱手躬身,語氣中滿是審慎,“橫渡大洋遠超歷代征戰(zhàn)之險,風浪難測,糧草易竭,臣恐將士多有不測。”
劉禪輕輕頷首,指尖摩挲著輿圖邊緣,早已慮及此節(jié):“朕知此行艱險,故不命你直抵新大陸。
你二人率艦隊自瀛洲島出發(fā),先往東南探尋關(guān)島、馬紹爾群島,再向北逐島推進,于中途島、夏威夷群島兩處筑立塢堡,囤積淡水糧草,設(shè)下補給據(jù)點即可返航。待后續(xù)探明航線,再圖遠舉?!?/p>
說罷又指向輿圖東北側(cè),“朕亦曾思慮陸路——自外興安嶺北行可至白令海峽,若趁冬季冰結(jié)橫渡,或能抵達新大陸。然那處寒冬酷烈,朔風如刀,人畜難存,遠不及橫渡太平洋穩(wěn)妥?!?/p>
姜維這才釋然,抱拳領(lǐng)命,轉(zhuǎn)身與諸葛恪籌備艦隊去了。
未過旬日,車騎將軍馬岱自長安疾馳還朝,一身風塵未洗便直奔勤政殿。他跪伏于丹墀之上,雙手舉著奏疏,聲音帶著長途跋涉的沙?。?/p>
“啟稟陛下,臣奉詔探查西域,探馬回報:蔥嶺以西之中亞全域,現(xiàn)已盡歸薩珊波斯帝國掌控。昔日強盛之貴霜帝國,經(jīng)波斯鐵騎沖擊,已退守印度河流域,僅存半壁江山矣。”
劉禪聞言精神一振,親手扶起馬岱:“波斯帝國愿與大漢通好?”
馬岱連忙點頭:“波斯王已遣使臣隨臣東來,此刻正在館驛等候,愿與大漢締結(jié)盟約,世代友好,互通貿(mào)易?!?/p>
劉禪龍顏大悅,當即傳旨:命長安商隊籌備蜀錦千匹、絲綢萬段、青瓷百箱,另攜黃金百鎰、銅錢五萬緡,由撫西將軍閻宇率五千精銳鐵騎護送,自長安西行至西域疏勒城,與波斯使臣交割貿(mào)易;同時嚴令閻宇沿途安撫西域諸國,不得驚擾百姓。
彼時劉禪正值壯年,后宮之中蔡、夏二貴妃、李婕妤等皆已身懷六甲,每日需靜養(yǎng)安胎,少了往日的喧鬧。
閑暇之時,漢皇劉禪便召來宮中精通西域語言的胡姬,于偏殿學習胡語。那胡姬本是大宛國人,梳著雙環(huán)垂肩髻,身著繡金胡服,說起西域諸國族群時,語調(diào)婉轉(zhuǎn)如唱胡笳:
“陛下,西域三十六國族群繁雜,可分三類。其一為印歐語系族群,如大宛國(居費爾干納盆地)、疏勒城(喀什)、龜茲國(治庫車),
其民多為塞種人(Saka)與吐火羅人(Tocharians),皆是高加索人種,深目高鼻,發(fā)色金黃,語言屬印歐語系東伊朗語支或吐火羅語支。吾等姐妹皆是塞種人。
胡姬說著起身比劃,指尖劃過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