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爵嘖嘖稱奇:“你說你也是,當初人家結(jié)婚就是為了氣氣你,誰知道你真的就這么看著她嫁去國外了。”
“現(xiàn)在她離婚,八成跟你閃婚的事脫不了干系,你這個男狐貍精。”
“當初的事,你情我愿,是她先壞了規(guī)矩?!?/p>
視線里,一抹嬌俏身影,拖著步子緩緩從遠處走來。
也不知道小姑娘怎么上了個衛(wèi)生間,上得悶悶不樂,不情不愿地走出來時,還不忘搓了搓鞋底。
沈斯爵的聲音在電話里響起,“說那么多,都是借口,要是你家現(xiàn)在這個踩到你的底線,我就不信你還能這么灑脫。”
陳遇周有些走神,唇角微微彎起。
只丟下句,“maybe”,順手切斷了電話。
姜鹿莓遠遠地看著陳遇周不知道在跟誰打電話,單手撐著車門,上挑的長眸里,漾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柔情。
見到她走出,還很快地掛斷了電話。
儼然是做賊心虛的表現(xiàn)。
她抿了抿唇瓣,突然聯(lián)想到,曾經(jīng)媽媽還在的時候,溫邵峰也是這樣的表現(xiàn)。
緩緩走到男人的跟前時,她的視線還落在他唇角的笑意上。
男的,果然都是一丘之貉。
陳遇周目光在她臉上停頓了一瞬,微微蹙眉,“怎么臉色這么差?”
幾乎沒有猶豫,他下意識地伸手,想要像方才一樣,牽著姜鹿莓先上車再說。
“沒有啊,可能有點冷到了吧?!苯馆⑽?cè)身,躲過他伸來的手。
彎起荔枝眸,笑得又甜又軟。
可尖銳如陳遇周,能很清楚地感知,她現(xiàn)在的笑意很虛假。
仿佛他們初相識的那個夜晚,女孩沒有過多言說,渾身上下卻長滿了看不見的尖刺。
他妄圖觸碰,只會惹惱了防御狀態(tài)的小兔子,再被惡狠狠地咬上一口。
陳遇周烏瞳里的笑意,倏然消失了。
頃刻后,他唇角忽地一提。
話,卻是對一旁的李佑說的,“你先送姜小姐回家,我待會還有點事要去處理。”
李佑欲言又止:“可是梁叔那邊”
又被他警示的眼神,駁回了意見。
姜鹿莓沒了再浪費時間的心情,只覺得心里有些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