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魚頭看著這份厚禮,激動得不知道說什么好,對那位從未謀面的“賣家”更是充滿了感激和敬畏。
他連忙將麻袋遞給呂辰:“小辰,你的這個朋友是真的仗義,這禮可重了!這……這真是……”他想了想又說道,“咱們先帶回去,再分了,小呂你放心,這個禮阮叔我來回?!?/p>
呂辰說道:“阮叔客氣了,這禮朋友下午時候就和我說過的,阮叔放心收下,我已經(jīng)把您早上帶了的那瓶茅臺酒給了我朋友了,他就愛這個?!?/p>
阮魚頭笑道:“酒好說啊,阮叔我哪里還有兩箱茅臺,今晚你就拿一箱回去,咱們可不能虧了朋友?!?/p>
兩人不敢再多停留,趕緊一個推,一個拉,費力地將沉重的板車弄上土路,趁著夜色,急匆匆地往城里合作社趕去。
一路緊趕慢趕,總算在天亮前將這批貨安全送到了天橋水產(chǎn)合作社的后院,就等著入庫了。
阮魚頭把呂辰引到他辦公室:“小呂,這回真是多虧了你!這批貨品相太好,社長看了準得表揚!你那位朋友,真是太仗義了!”
他從辦公室角落搬出一個封得嚴嚴實實的木箱,硬塞到呂辰手里:“這是一箱茅臺,我攢了好久的!你一定得替我?guī)Ыo你朋友!他不肯露面,這份情我阮魚頭不能不記!你可千萬別推辭,不然就是看不起你阮叔!”
呂辰推辭不過,見阮魚頭態(tài)度堅決,只好代為收下:“阮叔,您太客氣了。話我一定帶到,但這禮……”
“必須收下!”阮魚頭打斷他,壓低聲音,“規(guī)矩我懂,你們這行的朋友講究。你就說是我阮魚頭一點心意,絕沒有下次,絕不讓他為難!”
呂辰見狀,知道再推反而顯得可疑,便點點頭,將那箱茅臺綁在板車后架上:“成,阮叔,那我先替朋友謝過您。天快亮了,我得趕緊回去。”
“快回吧,折騰一宿了?!比铘~頭幫著把車推出門外。
蹬車離開合作社,晨霧尚未散盡,街道清冷,呂辰繞了幾條胡同,確認無人跟蹤,這才拐進寶產(chǎn)胡同。
回到小院,何雨柱已經(jīng)起床,正在給小雨水做早點,見呂辰帶著一箱酒和一個濕麻袋回來,愣了一下:“這又是哪兒來的?”
“阮叔那邊給的?!眳纬桨衙┡_搬進屋里,又打開麻袋給他看,“還有這個。”
何雨柱湊過來一看,倒吸一口涼氣:“好家伙!這蟹!這王八!個頭也忒大了!這得值不少錢吧?”
“情義無價?!眳纬叫α诵Γ瑢⒙榇嗟綇N房,找出一個大木盆,將十只活蹦亂跳的金殼大蟹和那只警惕縮頭的大王八小心地放進去,又舀了些清水淺淺養(yǎng)著,“先養(yǎng)這兒,別讓小咪靠近了,這個頭,太危險了?!?/p>
他想了想,對何雨柱道:“蟹我打算給表哥你師父送五個,晚上下班表哥你記得送去,剩下五只我給郎爺送去,這東西性寒,送給雪茹姐不合適,表哥一會上班時順路帶一只火腿去陳家?!?/p>
何雨柱興奮道:“好,好,我這就送去!”
呂辰又道:“表哥別急,還有這甲魚,吳老太爺身子重病在床,燉湯最是滋補,要勞煩你一會兒收拾干凈了,你趁新鮮給吳家送過去,就說咱們偶然得的,給老太爺添碗湯。”
何雨柱點頭:“成,是該這樣。吳家平時沒少照應我們?!?/p>
呂辰將那箱茅臺暫時收進自己屋里床下。
看著盆里張牙舞爪的蟹和沉靜的王八,他輕輕呼出一口氣。
這一夜的驚險刺激過后,真的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