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撿起斷刃,忽然發(fā)現(xiàn)右臂金紋的跳動(dòng)變了節(jié)奏,不再是和血蓮?fù)?,而是……在試圖引導(dǎo)它。
我心頭一震。
這紋路,不止是共鳴,它還想控制?
“宋君婉!”我大喊,“別讓它吸太多!你快撐不住了!”
她沒回應(yīng),身體開始輕微顫抖,嘴角又溢出一縷黑血。顯然,魔氣雖被血種吞噬,可她的肉身仍在承受巨大負(fù)荷。
血河老祖獰笑:“撐不???那就讓這大地,成為你的棺槨!”
他雙手一合,血云壓下,整個(gè)廢墟開始塌陷,地面裂開無數(shù)深溝,黑氣與血光交織,形成一座巨大的法陣輪廓。
我咬牙爬向斷刃,手指剛碰到刀柄,右臂金紋猛地一縮,一股熱流順著經(jīng)脈沖向心口。
眼前一黑。
剎那間,我仿佛看到了什么——一片無邊血海,海底沉著無數(shù)鎖鏈,鎖鏈盡頭,是一顆巨大的心臟,正緩緩搏動(dòng)。而心臟表面,刻著和我右臂一模一樣的金紋。
“……什么鬼?”我甩甩頭,冷汗直流。
幻覺?
不,太真實(shí)了。
就在這時(shí),宋君婉背后血蓮?fù)蝗粍×艺痤?,她整個(gè)人弓起身子,發(fā)出一聲悶哼。
“要爆了!”我心頭一緊。
血種吞噬過量,她快壓不住了。
我沖她大喊:“放!現(xiàn)在就放!別等它反噬你!”
她咬破嘴唇,雙目血光暴漲,雙手猛然下壓。
血蓮轟然炸開,十二瓣黑焰席卷天地,直撲血河老祖。
血影怒吼,血陣撐到極限,可終究被撕裂。他整具身軀炸成漫天血霧,只剩一顆頭顱懸浮空中,眼中滿是驚怒。
“不可能……血種怎會(huì)如此……”
話未說完,血霧開始凝聚,顯然他還想重組。
我沖到宋君婉身后,一把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她渾身冰冷,呼吸微弱,可那雙血眸卻死死盯著空中殘影,嘴唇動(dòng)了動(dòng),吐出最后一句:
“它……在等真正的宿主?!?/p>
我低頭看她,又看向自己右臂。
金紋還在跳。
一下,一下。
像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