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河老祖暴怒,轉(zhuǎn)身撲向陣基,一掌拍向火浪,想把丹藥余勁壓下去。
我等的就是這一刻。
劍鞘橫斬,低喝:“冰刃——落!”
頭頂千柄懸空冰刃如暴雨傾瀉,齊刷刷劈向血河老祖。他揮袖擋下大半,可三柄冰刃角度刁鉆,破開血幕,直刺肩胛。
“噗!”
三聲悶響,冰刃穿體,鮮血噴出,瞬間又被寒氣凍結(jié),化作三根血冰釘,釘在他肩上。
他踉蹌后退,臉色鐵青:“區(qū)區(qū)寒氣,也敢傷我?!”
“不是寒氣。”我盯著他,嗓音沙啞,“是靈溪宗的規(guī)矩——動我一人,百倍奉還?!?/p>
他怒極反笑,袖袍一揮,血令震動,地底轟然裂開,三道血影沖出,落地成形,皆是他模樣,氣息不弱本體。
“想走?”他冷笑,“地宮四門已封,你出不去。”
我低頭看了眼腳邊的醬肘子,油紙上還留著半個指印。
張大胖沒騙我。
他炸過的地方,陣力最弱。
“東南?!蔽业吐暤?。
“走東南!”張大胖大喊,同時把最后一壇丹藥拍在自己腳下,低喝:“椒爆·人間煙火!”
丹藥炸開,沒有火焰,沒有毒煙,只騰起滾滾紅霧。霧中傳來市井叫賣聲,孩童嬉笑,還有鍋鏟翻炒的噼啪響。
血河老祖眉頭一皺,腳步微頓。
這霧不傷身,亂的是心神。他修的是血道,靠的是怨念與死氣,可這紅霧里全是活人的氣息,全是煙火人間的熱鬧。
他一時竟無法集中靈力。
我抓住機會,劍鞘拖地,一步踏出。
冰痕順著地面蔓延,所過之處,血刺陷阱盡數(shù)凍結(jié)。我踏冰而行,速度快得連自己都沒想到。
身后,血河老祖怒吼:“攔住她!”
三道血影撲來,掌風(fēng)如刀。
我回身一斬,冰刃炸開,凍住兩道血影,第三道撲到近前,一掌拍向我后心。
千鈞一發(fā)之際,張大胖從墻邊躍起,一把將空壇子砸向那血影腦袋。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