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壇子碎裂,血影晃了晃,動作遲滯一瞬。
我借勢前沖,劍鞘在地面劃出最后一道冰痕,冰道成形,直通地宮出口。
一步,兩步,三步。
身后怒吼聲、血浪聲、紅霧中的叫賣聲混作一團。
我沖出地宮,冷風撲面,眼前是一片荒蕪血地,遠處隱約有冰層反光。
那是陳默的方向。
我停下腳步,回頭。
血河老祖站在地宮入口,肩上血冰未化,臉色陰沉如鐵。他盯著我,一字一句道:“你以為,逃出去就是自由?”
我沒答話。
只是抬起劍鞘,指向他。
“你說我出不來。”我嗓音很輕,卻字字清晰,“現(xiàn)在呢?”
他沒動。
可我知道,他不敢追。
紅霧還在纏著他,張大胖躲在墻后喘氣,手里攥著半塊醬肘子,沖我咧嘴一笑。
我轉(zhuǎn)身,邁步奔向冰原。
風在耳邊呼嘯,腿上傷口裂開,血順著褲管往下淌。可我不敢停。
劍鞘還在發(fā)燙,像是在提醒我什么。
我低頭看了眼鞘身,那道裂痕比剛才深了。
再用一次“冰封萬里”,它就會碎。
可我還有機會用嗎?
遠處冰層下,忽然傳來震動。
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從地底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