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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新年承緒·九域同春（第1頁）

北漠的正月里，敖包山被新雪裹得銀白，卻擋不住酥油花的暖香。阿酥牽著阿青稞的手，站在木牌工坊前，手里攥著年前刻好的“祭”字木牌——牌面上的紅光混著酥油的香氣，在冷空氣中竟凝出淡淡的暖霧?！鞍⑶囡绺?，今天要把木牌掛去敖包頂嗎？奶奶說新年掛得越高，草原的福氣就越多?！?/p>

工坊外，牧民們正忙著準(zhǔn)備新年祭祀，剛煮好的酥油茶冒著熱氣，孩子們捧著青稞面做的生肖饃饃，追著經(jīng)幡跑。阿青稞從懷里摸出阿木傳他的舊木牌，牌邊還沾著去年的酥油痕跡：“咱們把想對草原說的心愿刻在木牌背面，你想讓小羊多生崽，我想讓今年的青稞豐收，都寫上去?！?/p>

阿酥踮著腳，在木牌背面畫了個圓滾滾的小羊，阿青稞則刻了串飽滿的青稞穗。剛完工，木牌正面的紅光突然亮了幾分，背面的圖案竟也泛出淡紅微光，像把孩子的心愿嵌進了木頭里。忽然，敖包旁的酥油花燈旁傳來驚呼：“燈旁有黑霧！”

阿青稞抬頭一看，只見幾縷淡黑的戾氣正順著燈油的熱氣往上飄，裹著星骸殘?！钦碌呐療舭焉盥竦臍垰夂媪顺鰜恚秋h進酥油花燈，會澆滅燈焰，壞了祭祀的規(guī)矩?！芭e木牌！”阿青稞立刻舉起舊木牌，阿酥也跟著舉起新牌，兩道紅光交織成網(wǎng)，罩住了飄來的戾氣。

戾氣在紅光里掙扎，卻被一點點裹住，慢慢化作細碎的光點，落在酥油花燈上。原本微微搖曳的燈焰瞬間穩(wěn)了，酥油花的香氣更濃了，連經(jīng)幡都似被暖風(fēng)吹得輕輕晃動。阿酥抱著發(fā)燙的木牌，跟著阿青稞往敖包頂爬，把新木牌掛在最高的經(jīng)幡旁：“這樣草原的福氣就能飄到每個牧民家啦！”阿青稞笑著把舊木牌系在阿酥腰間：“以后每年新年，都由你領(lǐng)著小弟弟妹妹掛木牌，好不好？”阿酥用力點頭，木牌的紅光映著她的笑臉，和敖包下的祭祀人群、酥油花燈連在一起，成了北漠正月最暖的風(fēng)景。

白鹿書院的正月，春聯(lián)貼滿了抄書閣的門窗，墨香混著梅香飄進閣里。阿硯握著簡清言的舊筆，站在石桌前，正跟著墨豆學(xué)寫“開筆禮”的福字。舊筆的筆桿被磨得光滑，筆尖沾了點朱砂，落在紅紙上時，“福”字竟泛出淡金的光，連旁邊的臘梅都似更艷了幾分?！澳箮熜郑瑸槭裁磳懜Ｗ忠眠@支舊筆呀？”

墨豆指著筆桿上的裂痕，眼里帶著暖意：“這是簡清言先生的筆，她當(dāng)年寫《民生策》，是想讓天下人都能安穩(wěn)過日子?，F(xiàn)在咱們用它寫福字，是想把這份心意傳給書院的每一個人，也傳給來讀書的孩子?！遍w外，新入學(xué)的孩童們正圍著老秀才聽故事，手里捧著剛發(fā)的新抄本，紙頁上還印著小小的臘梅圖案。

忽然，貼在閣門的春聯(lián)旁傳來細微的“滋滋”聲——幾縷淡黑的戾氣正順著門縫往里鉆，附在春聯(lián)的墨字上，像是要把“平安”二字染黑。阿硯立刻舉起剛寫好的福字，墨豆也跟著把新抄的《民生策》頁角湊過去。金光順著福字的筆畫流過去，像一層薄暖的紗，裹住了春聯(lián)上的戾氣。

黑氣慢慢消散，春聯(lián)上的“平安”二字竟變得格外鮮亮，連紅紙都似透出了暖意。老秀才走過來，摸著春聯(lián)笑：“我年輕時跟著蘇墨先生貼春聯(lián)，他說字里藏著人心，人心暖，字就暖?，F(xiàn)在看來，真是這樣?！卑⒊幬罩f筆，又寫了一張福字，遞給最小的孩童：“以后每年開筆禮，都由你來寫福字，把簡先生的心意傳下去，好不好？”孩童用力點頭，握著福字跑向閣外，金光落在他的小手上，像攥著一團小小的太陽。

歸墟海的正月，漁港里掛滿了紅燈籠，?；恐Ｉ氖?，站在漁船的甲板上，手里捧著周伯傳下的舊梭子。梭子上的“海”字被海風(fēng)磨得發(fā)亮，旁邊的陶碗里，泡著正月新采的海帶汁——是今早她跟著阿澤爹熬的，說正月用新海帶汁泡纖維，漁網(wǎng)的藍光能護著開漁順利。“海生哥哥，今天開漁祭，咱們的漁網(wǎng)能捕到大魚嗎？”

海生笑著把泡好的纖維遞過去：“只要你把想讓漁船平安的心意織進漁網(wǎng)，肯定能捕到大魚。你看，去年阿浪哥哥就是這樣，漁網(wǎng)撒下去，不僅擋住了黑霧，還捕到了最大的黃魚。”漁港里，漁民們正忙著給漁船系紅綢，孩子們捧著魚形的饅頭，圍著漁船唱漁歌，歌聲混著海浪聲，在正月的空氣里格外鮮活。

忽然，了望的漁民喊起來：“漁網(wǎng)旁有黑霧！”海生抬頭一看，只見幾縷淡黑的戾氣正順著洋流飄過來，裹著星骸殘?！钦碌呐靼焉詈５臍垰鈳Я松蟻恚抢p上漁網(wǎng)，開漁的第一網(wǎng)就會空，還會驚了魚群。“撒新織的漁網(wǎng)！”海生立刻拿起?；▌偪椇玫臐O網(wǎng)邊角，往海里撒去。

漁網(wǎng)剛碰到戾氣，淡藍的光芒瞬間亮起，像一道屏障把漁港護在里面。殘粒在藍光里化作泡沫，落在海面上，很快就引來了一群銀色的魚，圍著漁船打轉(zhuǎn)。?；粗W(wǎng)里蹦跳的魚，又看了看手里的舊梭子，突然跑過去抱住海生：“哥哥，藍光真的能護著開漁！”海生把梭子輕輕放在她手里：“以后每年開漁祭，都由你來織第一片漁網(wǎng)，把周伯的心意傳下去，好不好？”?；ㄓ昧c頭，把梭子揣進懷里，紅燈籠的光映在海面上，和漁網(wǎng)的藍光混在一起，成了歸墟海正月最鮮活的風(fēng)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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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彌山的正月，菩提林里掛滿了祈福燈，禪音牽著禪心的手，站在憶善堂前，手里捧著新整理的回憶冊。冊子里貼著百姓們送來的新年物件：老掌柜的姜糖配方紙，李阿婆織的生肖帕，北漠牧民寄來的酥油花干——每一件都泛著淡淡的綠光，在祈福燈的暖光里，似要飄起來?！岸U心師姐，今天祈福會，咱們把回憶冊掛在菩提樹上，菩薩會看到大家的心愿嗎？”

禪心笑著把回憶冊遞過去：“慧心姐姐說，菩薩就是每個人心里的善念，咱們把想讓別人好的心意寫進冊子里，掛在樹上，風(fēng)會把心意傳給九域的每一個人。你看，去年玄通師父就是這樣，菩提樹上的回憶冊飄著綠光，把整個須彌山的暖都聚在了一起?！绷滞?，修士們正忙著給祈福燈添燈油，百姓們捧著菩提籽，圍著菩提樹許愿，誦經(jīng)聲混著鐘聲，在正月的空氣里格外祥和。

忽然，菩提樹旁的祈福燈旁傳來驚呼：“燈旁有黑霧！”禪心抬頭一看，只見幾縷淡黑的戾氣正順著燈油的熱氣往上飄，裹著星骸殘粒——是正月的暖燈把藏在燈油里的殘氣烘了出來，要是飄進祈福燈，會澆滅燈焰，擾了大家的心愿?！芭e回憶冊！”禪心立刻拿出回憶冊，禪音也跟著舉起冊子。

冊子里的物件瞬間亮起綠光，像無數(shù)顆小星星，繞著祈福燈打轉(zhuǎn)。戾氣在綠光里掙扎，卻被一點點裹住，慢慢化作光點，落在菩提苗上。祈福燈的焰瞬間亮了，燈油的香氣更濃了，連菩提樹的枝椏都似被暖風(fēng)吹得輕輕晃動。禪音抱著回憶冊，跟著禪心把它掛在菩提樹上最高的枝椏旁：“這樣大家的心愿就能飄到九域的每一個角落啦！”禪心笑著把舊回憶冊遞到禪音手里：“以后每年祈福會，都由你來整理回憶冊，把玄通師父的心意傳下去，好不好？”禪音用力點頭，抱著回憶冊跑向林外，綠光落在她的小手上，像攥著一團小小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