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昭與沈知薇對視一眼,笑著道:“母親放心,我們會多加小心,等擊退瓦剌和蓮黨,就回來陪您。”
十月十一日?酉時?皇宮御花園
十月十一日酉時的御花園,夕陽將花草染成金紅色。劉瑾身著普通太監(jiān)服,站在觀星亭外,等待王公公的安排。王公公從亭內(nèi)走出,上下打量著他:“劉瑾,陛下知道你之前在浣衣局做得不錯,才給你這個機會。御花園的花草很重要,尤其是陛下常去的觀星亭附近,不能有半點差錯,你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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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明白!”劉瑾躬身應(yīng)道,態(tài)度恭敬,“奴才定會用心打理,不讓陛下失望?!?/p>
王公公點頭,指著亭外的一片菊花:“那片菊花是陛下最喜歡的,你去修剪一下,注意別剪壞花苞?!?/p>
劉瑾拿起剪刀,小心翼翼地修剪菊花,動作熟練而細(xì)致。他知道,這是陛下對他的“考驗”,只有把這些小事做好,才能有更多的機會。夕陽下,他的身影在花叢中穿梭,看似平凡,卻藏著一顆蟄伏已久的“權(quán)力之心”。
遠(yuǎn)處的皇宮大殿里,朱厚照正與兵部尚書討論大同的防御部署?!瓣憪矍淙蘸笏突鹌魅ゴ笸?,預(yù)計五日后抵達(dá),”朱厚照道,“傳旨給陸愛卿,讓他抵達(dá)后即刻與李巖匯合,制定詳細(xì)的御敵計劃。另外,讓宣府的陸硯青將軍提前整備騎兵,若大同遇襲,兩日內(nèi)需出兵支援——按宣府到大同的路程,兩日出兵正好能形成夾擊之勢?!?/p>
兵部尚書躬身應(yīng)道:“臣遵旨!臣會立刻傳信給陸硯青將軍,確保他提前備戰(zhàn),不耽誤支援時機。”
十月十三日?戌時?虎豹營
十月十三日戌時的虎豹營,燈火通明。五十輛火器馬車整齊列陣,車廂外印著“大同邊軍”的徽記,里面裝載著五十支奔雷短銃、兩百枚防凍火帽和足夠的防凍油脂。陸硯昭與陳猛正在檢查護衛(wèi)隊伍,兩百名雄獅衛(wèi)身著鎧甲,手持短銃,神情警惕——他們明日一早出發(fā),按每日六十里的速度,五日后可抵達(dá)大同,正好趕上李巖將軍清查完內(nèi)應(yīng)、加固完防御的關(guān)鍵節(jié)點。
沈知薇走到陸硯昭身邊,遞給他一件厚厚的披風(fēng):“大同的晚上已經(jīng)很冷了,帶上這件披風(fēng),別凍著。抵達(dá)后記得用驛站傳信回來,讓我知道你平安——按路程算,你傳的信三日后能到京城?!?/p>
陸硯昭接過披風(fēng),握住她的手:“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你在京城也要多加小心,追查蓮黨時別單獨行動,有重要消息記得用‘六百里加急’傳信,雖然慢些,但能確保安全?!?/p>
“嗯,”沈知薇點頭,眼中滿是不舍,“等你回來,咱們再一起去看母親?!?/p>
兩人并肩站在火器馬車旁,望著遠(yuǎn)處的京城燈火,心中滿是堅定。夜色漸深,虎豹營的鐘聲響起,預(yù)示著明日的啟程。陸硯昭知道,這次去大同,不僅是送火器,更是為了迎接即將到來的冬季保衛(wèi)戰(zhàn)——而軍情傳遞的時間差,更讓這場備戰(zhàn)多了幾分緊迫,他們必須分秒必爭,才能在十一月初十前做好萬全準(zhǔn)備。
“時辰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陸硯昭道,“明日我出發(fā)后,虎豹營的事就拜托你多留意,有蓮黨的消息記得及時傳信給我?!?/p>
沈知薇點頭,轉(zhuǎn)身離去。陸硯昭看著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夜色中,才轉(zhuǎn)身對陳猛道:“讓士兵們早點休息,明日一早,準(zhǔn)時出發(fā)!咱們要趕在瓦剌集結(jié)完畢前,把火器送到大同!”
夜色籠罩虎豹營,火器馬車靜靜地停在廣場上,像一列列守護邊疆的“鋼鐵戰(zhàn)士”。陸硯昭站在廣場中央,望著大同的方向,心中默默念道:李巖將軍,我們五日后就到;蓮黨、瓦剌,這場冬季的較量,咱們戰(zhàn)場上見!
一場關(guān)乎邊疆安危的大戰(zhàn),正隨著軍情的傳遞、火器的運輸,一步步逼近——而奔雷短銃的轟鳴聲,終將在十一月初十的大同草原上,奏響最響亮的“勝利號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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