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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炮震邊庭辭舊歲?歲暖山河賀新春（第2頁）

酉時?紫禁城保和殿內(nèi)，燭火通明，數(shù)十根盤龍柱上纏著紅綢，殿內(nèi)擺著十?dāng)?shù)桌宴席，每桌都鋪著明黃色的桌布，透著皇家的莊重與喜慶?；实壑燧d林坐在主位的龍椅上，身上穿著繡著五爪金龍的新年朝服，雖只有七歲，卻坐得筆直，眼神中透著與年齡不符的沉穩(wěn)。陸硯昭與徐階、李三才、周用等重臣分坐兩側(cè)，桌上的菜肴熱氣騰騰，既有山珍海味如熊掌、鮑魚，也有百姓常吃的豬肉白菜餃子、紅棗年糕，透著“與民同慶”的暖意。

“今日除夕，辭舊迎新，諸卿與朕一同舉杯，共慶此歲，”朱載林舉起面前的玉杯，稚嫩卻莊重的聲音在殿內(nèi)響起，“這一年，延綏鎮(zhèn)邊墻穩(wěn)固，韃靼不敢來犯；鹿兒島銀礦興盛，貿(mào)易往來順暢；工部研發(fā)的新器物也試射成功，大明的根基越來越穩(wěn)。這些，都是諸卿日夜操勞的功勞。朕敬諸卿一杯！”

眾人起身舉杯，齊聲回應(yīng)：“臣等謝陛下！愿陛下圣體安康，愿大明國泰民安！”酒杯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殿外不時傳來的鞭炮聲透過窗欞飄進來，更添了幾分新年的熱鬧。

酒過三巡，徐階起身，手持奏疏，躬身奏道：“陛下，今日午時，錦衣衛(wèi)已傳回延綏鎮(zhèn)的消息——柳參將領(lǐng)兵按規(guī)矩鳴炮守歲，五聲炮響后，韃靼斥候即刻遠遁，邊墻無任何異常。鹿兒島方向，貿(mào)易船已于未時順利啟航，所載五百斤白銀足以為明年正月的貿(mào)易打下基礎(chǔ)；工部的第二門‘迫擊炮’也已完成炮身鍛造，趙小匠等工匠正加緊打磨，正月中旬便可組裝調(diào)試?！?/p>

朱載林聞言，目光轉(zhuǎn)向陸硯昭，臉上露出孩童般的笑容：“老師，開春后這迫擊炮部署到邊墻，是不是就能像后裝炮一樣，把韃靼擋在草原上了？”陸硯昭起身拱手，語氣恭敬卻溫和：“陛下聰慧。迫擊炮比后裝炮更輕便，適合部署在邊墻的隘口與山地，能應(yīng)對韃靼的突襲騎兵。臣已安排工匠加快進度，正月底前定能完成調(diào)試，開春后第一時間運往延綏鎮(zhèn)，與后裝炮配合，形成‘遠有后裝炮轟擊，近有迫擊炮攔截’的遠近兼顧防御網(wǎng)，讓邊墻更安全?！?/p>

李三才接著起身補充道：“陛下，為保除夕安穩(wěn)，錦衣衛(wèi)已加強京城與邊墻的巡邏——京城內(nèi)，每街都有便衣錦衣衛(wèi)值守，防止宵小作亂；邊墻方向，斥候每時辰巡邏一次，確保無任何隱患。鹿兒島的蕭策也傳回密信，說民眾們正在舉辦慶典，部族間和睦相處，暫無任何異常?！?/p>

周用也起身奏道：“陛下，工部已備好正月送往延綏鎮(zhèn)的炮管保養(yǎng)物資，有羊毛保暖套、防銹油，還有替換用的炮閂零件，確保后裝炮與迫擊炮都能穩(wěn)定使用。另外，遵化鐵廠也已做好準備，正月初三便會加大百煉精鋼的產(chǎn)量，為后續(xù)迫擊炮的批量生產(chǎn)提供原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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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載林聽后，臉上的笑容更濃了，他拿起筷子，夾了一個餃子，慢慢吃下，道：“諸卿統(tǒng)籌周全，朕很放心。新的一年，咱們還要繼續(xù)推進三件事：一是延綏鎮(zhèn)的防御，確保迫擊炮順利部署；二是鹿兒島的貿(mào)易，讓物資往來更順暢；三是工部的器物研發(fā)，爭取造出更多能保家衛(wèi)國、惠及百姓的好器物。讓大明的百姓，都能過上安穩(wěn)、富足的日子。”

殿內(nèi)響起陣陣附和聲，燭火映著君臣們的笑臉，窗外的鞭炮聲愈發(fā)響亮，與殿內(nèi)的歡聲笑語交織在一起，共同譜寫著大明新年的開篇，也預(yù)示著新的一年，將是更興盛、更安穩(wěn)的一年。

亥時?延綏鎮(zhèn)邊墻，夜色深沉，只有炮位旁的十余個火把泛著紅光，照亮了士兵們的臉龐。柳明與趙武帶著二十名巡邏兵沿邊墻行走，鎧甲與兵器碰撞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腳下的積雪被踩得“咯吱”作響。

“最后一次鳴炮要到戌時，現(xiàn)在離戌時還有半個時辰，咱們再檢查一遍炮身，別出紕漏，”柳明彎腰查看一門后裝炮的炮閂，用手摸了摸羊毛保暖套，“這雪夜寒冷，炮閂要是凍住了，鳴炮時就會誤事。大家都仔細些，每門炮都要檢查到位?！?/p>

“柳參將放心，咱們都記著呢！”巡邏兵們齊聲應(yīng)道，分散開來，各自檢查炮位。趙武走到柳明身邊，低聲道：“參將，方才收到家書，說家里的餃子已經(jīng)煮好了，就等我開春回去吃呢。你說，咱們守著這道墻，雖不能回家過年，可想到后方百姓能安穩(wěn)團圓，心里也踏實?！?/p>

柳明點頭，望著遠處村落的燈火——那些燈火星星點點，在夜色中格外溫暖，那是百姓們守歲的光。“是啊，咱們當(dāng)兵的，不就是為了守護這份安穩(wěn)嗎？”柳明輕聲道，“等開春迫擊炮來了，咱們的防御就更嚴實了，到時候換防，你就能回家吃熱餃子了。”

趙武指著遠處的燈火，笑道：“參將你看，那邊的燈火還亮著，百姓們肯定還在守歲，貼春聯(lián)、放鞭炮、吃餃子。咱們的炮聲，就是他們的‘定心丸’，聽到炮聲，他們就知道，邊墻安穩(wěn)，能安心過年?！绷鼽c頭，目光堅定：“等開春迫擊炮來了，咱們的‘定心丸’，就更結(jié)實、更管用了！”

巡邏隊的身影在火把的映照下拉得很長，與高大的邊墻、白茫茫的雪原融為一體。寒風(fēng)吹過，卻吹不散他們心中的暖意——因為他們知道，自己守護的，是千里之外的萬家燈火，是大明百姓的團圓與安穩(wěn)。這跨越山海的除夕夜，因他們的堅守，更顯珍貴與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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