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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炮鑄新鋒?白蓮初露（第1頁）

《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繡春刀》第233章：炮鑄新鋒?白蓮初露

正德七年（1512年）?夏末

京城虎豹營工坊的爐火比往日更旺，通紅的火光映照著工匠們汗?jié)竦哪橗?。趙小匠手持鐵鉗，夾著一塊燒得通紅的青銅坯料，精準地送入模具——這是輕便型神威炮的炮身雛形。陸硯昭站在一旁，緊盯著工匠們的操作，身旁攤著標注著尺寸的圖紙。

“伯爺，青銅坯料已按新配方熔煉，含銅量七成、錫兩成、鉛一成，比舊炮的材質(zhì)更堅韌，重量也輕了不少?！壁w小匠擦了擦額頭的汗，指著模具，“再過一個時辰，第一門輕便型神威炮的炮身就能澆筑完成，冷卻后再打磨炮膛、安裝輪架，三天后就能試射！”

陸硯昭點頭，目光落在工坊角落堆積的銅料上——這是軍器監(jiān)王大人特批的優(yōu)質(zhì)物料，沒有摻半點雜質(zhì)?！巴醮笕说故撬欤粌H優(yōu)先供料，還派了兩名物料官來協(xié)助核對，比張仁那時候省心多了。”他頓了頓，語氣凝重，“只是山東那邊還沒動靜，李穎傳來的密報說，白蓮教雖在州縣聚集，卻遲遲沒有起事，恐怕在等更合適的時機。”

“會不會是在等劉瑾的進一步指示？”趙小匠問道。

陸硯昭搖頭：“劉瑾被圈在南京孝陵，身邊全是馬永成派的人，插翅難飛。我看白蓮教是在觀望——他們想等咱們把精力放在火器研發(fā)上，再突然發(fā)難。傳我令，讓獵鷹衛(wèi)加派人手盯著山東的幾個頭目，尤其是兗州的白蓮教首領(lǐng)徐鴻儒，此人頗有號召力，是最大的隱患?！?/p>

輕便型神威炮澆筑完成的次日?山東兗州

兗州城外的破廟里，數(shù)十名白蓮教教徒圍坐在一起，首領(lǐng)徐鴻儒身著粗布長袍，手持一本《白蓮經(jīng)》，正在宣講：“當今朝廷苛捐雜稅繁重，宦官專權(quán)，百姓苦不堪言！我等奉上天旨意，要推翻昏君，建立人人平等的太平盛世！”

教徒們?nèi)呵榧ぐ?，紛紛高呼：“推翻昏君！建立太平！?/p>

待眾人安靜下來，徐鴻儒的親信李三湊上前，低聲道：“首領(lǐng)，咱們已經(jīng)聚集了五千多教徒，不少人還帶著鋤頭、鐮刀，就等您一聲令下了！為什么還不起事？”

徐鴻儒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我收到消息，朝廷已派虎豹營的夜梟衛(wèi)進駐山東，還加派了獵鷹衛(wèi)監(jiān)視咱們。陸硯昭的火器厲害，宣府一戰(zhàn)瓦剌都慘敗，咱們?nèi)羰琴Q(mào)然起事，怕是討不到好。”

“可劉瑾大人的人說，只要咱們起事，他在京城的舊部會暗中協(xié)助，斷朝廷的糧草供應(yīng)！”李三急道，“再說，教徒們的情緒已經(jīng)調(diào)動起來了，再拖下去，恐怕會有人動搖！”

徐鴻儒沉默片刻，咬牙道：“再等三天！若三天內(nèi)朝廷沒有松懈，咱們就先拿下兗州縣城，搶奪糧倉和兵器庫，再號召周邊州縣的教徒響應(yīng)——事到如今，只能拼了！”

山東密報送達京城的當日?虎豹營中軍帳

陸硯昭展開李穎送來的密報，眉頭緊鎖。密報中詳細描述了徐鴻儒在兗州聚集教徒的情況，還提到有疑似劉瑾舊部的人暗中與白蓮教接觸。沈知薇站在一旁，憂心道：“徐鴻儒要等三天，恐怕是在確認京城的動向。咱們要不要提前讓夜梟衛(wèi)進駐兗州，先發(fā)制人？”

“不行。”陸硯昭搖頭，“白蓮教教徒多是受蠱惑的百姓，若咱們主動出擊，反而會讓他們覺得朝廷壓迫百姓，更能煽動人心。不如以靜制動——讓夜梟衛(wèi)在兗州城外隱蔽待命，一旦他們起事，立刻拿下徐鴻儒等頭目，再派人安撫普通教徒，說明朝廷的政策，盡量減少傷亡?！?/p>

他頓了頓，補充道：“另外，讓趙小匠加快輕便型神威炮的打磨進度，明日就去京郊試射。若試射成功，立刻趕制五十門，一半調(diào)往山東，一半送往宣府——山東需要靈活的火器應(yīng)對白蓮教，宣府也得防備瓦剌卷土重來。”

沈知薇領(lǐng)命離去，陸硯昭走到地圖前，手指落在兗州的位置。他清楚，白蓮教起事雖看似規(guī)模不大，卻牽扯著朝廷的民心與穩(wěn)定——若處理不當，很可能引發(fā)連鎖反應(yīng)，讓劉瑾的舊部有機可乘。這場仗，不僅要打贏，還要贏得“民心”。

輕便型神威炮試射當天?京城京郊試射場

晨光熹微，第一門輕便型神威炮已架在試射場上，炮身比舊款短了一尺，雙輪車架輕便靈活，兩名士兵就能推動。朱厚照帶著文武百官站在觀禮臺上，王大人也在其中，臉上滿是期待。

“陛下，輕便型神威炮重量四百五十斤，射程二百五十步，可由騎兵用馬馱運，適用于機動作戰(zhàn)?！标懗幷压矸A報后，對趙小匠點頭，“開始試射！”

趙小匠親自指揮炮手操作，裝填彈藥、調(diào)整角度、點燃引線一氣呵成?！稗Z隆”一聲巨響，炮彈呼嘯而出，精準命中二百五十步外的木靶，將靶身炸得粉碎。觀禮臺上一片歡呼，朱厚照撫掌大笑：“好！這炮輕便靈活，既能守隘口，又能隨騎兵機動，陸愛卿，務(wù)必盡快量產(chǎn)，裝備山東與邊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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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遵旨！”陸硯昭躬身應(yīng)道。

王大人走上前，對陸硯昭拱手道：“定遠伯果然厲害！下官今日才算明白，輕便型神威炮的妙用——有此炮相助，山東的白蓮教不足為懼！”